姜缘道:“周时生人。”
左良遂拜礼,言说祖宗。
姜缘扶起左良,说道:“你这般称呼倒也无错,你祖宗与我曾有恩情。”
左良不解其意,问道:“先生,你乃周时生人,我先祖如何与你有恩情。”
姜缘不曾答话。
一夜无话。
左良疲惫不堪,在交谈一番后,早早睡下。
翌日天晓,那书生拂袖而去,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往外而去。
姜缘盘坐在庙中,见书生离去,不为所动。
牛魔王在旁,问道:“老爷,那书生多为无礼,你怎不气。”
请。。。您。。。。收藏_6Ⅰ9Ⅰ书Ⅰ吧(六九书吧!)
姜缘笑道:“我为何要气?”
牛魔王说道:“不知为何,若是往常,有人这般无礼,老牛定要教他知我混铁棍的利害,但在老爷身旁,心中常静,故不曾生嗔。”
姜缘道:“莫要因言语而生嗔。昔年我行走阎浮世界,有人骂我无福无钱,无子无孙,有人骂我愚笨至极,无须理会。”
牛魔王道:“老爷,受教了。”
姜缘道:“且让左良歇息多会儿。”
牛魔王望着睡熟的左良,问道:“老爷,何不使些手段,教他走快些,何必使他受此罪?”
姜缘道:“他欲求个真自在,修个真门道,该走的路,必要行走,他人助不得,若能行得功成,那时方有修门道的心,莫要惊扰了。”
牛魔王深深的唱了个喏。
二人在庙中等候,日上三竿,左良方才醒来,见庙中安静,左良才知姜缘与牛魔王在等他,慌张赔罪。
姜缘笑着摇头,使左良收整上路,往淮河而去。
左良一起身,便觉双脚疼痛,他细细一看,觉脚上有些水泡,一行走便刺痛。
姜缘问道:“可还能走得?”
左良拜道:“能走得。”
姜缘道:“那便随我上路去。”
左良起身便同姜缘上路。
姜缘出庙,坐在鹿背上,牛魔王执混铁棍在前开路,左良紧随在后。
一众往外而去,此时小雨渐停,道上湿漉,仍是难行,左良脚下疼痛,正是难上加难。
行得多时,下了山去,忽见前方有人影,牛魔王上前细细一看,认出是昨日那书生,这会儿那书生正在路上打转。
牛魔王笑道:“老爷,你瞧,那书生教山间雾气迷眼,在路上打转。”
姜缘定睛一看,果见书生正惊慌失措,在路上围着一树乱走,他说道:“心不曾正,邪自而来,若胸中有点浩然气,岂会教雾气迷眼。且走便是,他在受些苦头,待过午时,山间雾气尽去,他便醒了。”
牛魔王应声,往山下去。
姜缘在鹿背缓行,他所行之处,有不可察的金光在道上升起,他回头张望左良,心有所感,昔年师父带他行走此金光之道,今时他终带着随他修行之人行走此金光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