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下班确实是五点半,但哪家医院的医生是可以按时下班的?
病人在手术台上躺着,我总不能说到点了下班要走吧?
齐言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他故意拿这些事呛我。
“还是说。。。。。。你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厮混,到了这个点才想起我?”
听到这,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束缚,给了他一个巴掌,眼眶微红,扬起脸,
“齐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在哪你最清楚不过。”
我每天为了这个家忙前忙后,他却说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
他怎么能这样呢!
看着齐言那张熟悉的脸,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说出来的还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你每天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衣服袜子乱丢,每天还醉醺醺的,你好意思说我吗?”
齐言不怒反笑,“这是我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不愿意呆就滚出去。”
“但是池晚昔,你无处可去。”
2
这是我和齐言结婚的第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以完全了解一个人,他知道什么话能伤我最深。
就像他说的,我确实无处可去。
从小是妈妈和外婆抚养我长大的,妈妈和外婆相继去世后,未曾谋面的爸爸把我接到他的家里。
但我清楚,那是爸爸的家,不是我的。
就算他为我赶走了家里曾经欺负我和妈妈的人,但我也不觉得他是我爸爸。
所以齐言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和齐言是青梅竹马,在我初二的时候,他搬来我家隔壁。
期间我没有再遇到任何一个比他还好的男生,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了。
至少他让我灰暗苦涩的人生变得多滋多味,是我暗淡青春里面唯一的光。
一毕业他就向我求婚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在我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如今我们却争吵得更加频繁,他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伤人,难道也终于到了要分开的那一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