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音连忙点头,“谢过!谢过!”
用力抱起麦秆,硬喳喳的麦秆戳着她的肉,又痒又疼,但是都可以忽略,她正要往自家走。
朱小满喊停她,“你的面粉。”
朱拂音扭头,避开麦秆,说道:“我等会在哪拿!”
麦秆抱的多,走了一路掉了一路。
在自家门口的一处空地,一个不慎绊到一个小土坑,脚步被阻止,“哎呦”一下,怀中的麦秆掉了些许。
朱拂音低头看了一眼,不多,改日再收拾,把麦秸放屋中,拍打几下,将身上的小茬子抖落。
掂了两盆清水先泡上这些麦秆。
结果到了晚上,朱拂音在家的桌子摆泡好的麦秆,结果发现还空了一片,让她心中不适,想到上午自己在那个土坑中意外绊倒一下,抖落许多麦秆,自己不如把那些麦秆捡回来,全都一起阴晾。
朱拂音拿起蜡烛,打开大门,“汪汪!”谁家狗在叫喊。
她家门口那块空地其实还种着一棵树,若是单纯一个土坑,也不会拌的她那么厉害。但是也不晓得种的什么树,她拿着蜡烛靠近那棵树,却听到“梭梭”的声音,是老鼠在啃东西?朱拂音抿住嘴巴,古代的老鼠,不惧人吗?
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希望这老鼠能赶快跑,结果这老鼠似乎耳朵不太好,还是再啃!
朱拂音把灯往旁边一照,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是个人影!
“啊!”尖叫出声的同时朱拂音被吓的连连后退,手里的蜡烛忽然抖动,储蓄再凹处的蜡油陡然滴落,滴到朱拂音手上,红了一片。
朱拂音另一只手赶快摸上自己手背,疼!
那人却没有在乎谁来了,乱腾腾的头发,破烂的衣服,他看了一眼朱拂音,不等朱拂音说话,蹲在地上的身体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一流的跑没影了。
朱拂音见这人跑掉了,而且自己还要拿玉米皮,就上前去看,一看,这才知道,刚刚自己碰到的应该就是朱鸢飞说的流民?因为那树秃了,树皮被扒下来了一大块,长的比较低的树枝上的嫩叶也被人粗鲁的薅掉。
被那流民拿走吃掉了?刚刚“梭梭”的声音,非老鼠之声,而是流民薅叶子的声音。
朱拂音心有余悸,明日定要把这事告知朱鸢飞,一定要锁好大门,这些流民是不安全因素。
但同时,朱拂音还是觉得奇怪,大夏天的,游牧民族放着自己的羊群牛群不放来打仗?
其中定有蹊跷,但是不在朝堂,她也不知道其中奥妙。
朱拂音把麦秆平铺在桌面上,找几个重物压住,整个屋子都透露着麦子香,朱拂音沉醉其中,麦秆摆在了桌上,原本摆在桌上的蜡烛就要放在地上,朱拂音还不想睡觉,这次干脆不坐凳子,蹲在地上编东西。
累到睁不开眼,哈欠连连才去睡觉。
以往来说,没有人打扰她的话,她能睡到自然醒,结果这天偏生不让她睡个好觉,朱拂音觉得自己还没有躺下去多久,就有人“咚咚咚”的敲门。
“拂音!拂音!”是朱鸢飞的声音,朱拂音连忙下床为她开门,这天还没有亮呢,朱鸢飞什么事情这么焦急?
结果刚一开门,朱鸢飞一脸慌张的看着朱拂音,“你知不知道朱大兴要找你事!”
“我?”朱鸢飞说的话让朱拂音大惊失色,刚刚还瞌睡呢,一听这话立马清醒,“朱大兴找我何事?”
她和朱大兴的关系,不就是自己想搭个朱大兴的驴车?对方还拒绝了,这。。。。。。这,这还能找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