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人伸手格开。柏拥真停了一下,又拿着勺子放到谭佳人的嘴边。“我不饿。”“怎么可能呢?你都一天多没吃东西没喝水了。”柏拥真将勺子贴着谭佳人的嘴巴,声音极其温柔,“来,喝一点,刚刚凉好的。”谭佳人转开了脸,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你为什么要害我?”柏拥真叹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我没有要害你啊!”“那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柏拥真拿着勺子的手指节都发了白。“这是个错误,既然是错误,我们就要及早的纠正。”“错误?”谭佳人豁然转头,腮边挂珠,双眸含泪,美得惊心动魄。“我不认为我的孩子是一个错误。”在刚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谭佳人的心里有错愕,紧张,不敢置信,害怕,甚至逃避。但是当江嘉颜钻入她的圈套的时候,以为她的孩子真的掉了的时候。谭佳人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后悔。哪怕那是假的。那个小生命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他还会慢慢的长大。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和神圣,谭佳人从未有一刻的感受是这样的深刻。柏拥真“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勺子。谭佳人的身影颤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柏拥真的心又软了下来。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勺送到谭佳人的嘴边。谭佳人伸手推开。这似乎彻底的惹怒了柏拥真。他坐到谭佳人的身边,强迫谭佳人面对他,用手抓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张开嘴巴。一勺粥被灌进了谭佳人的嘴里。谭佳人伸手狠狠的在柏拥真的身上打了几下。柏拥真丝毫不觉得痛似的。直到把那一碗粥喂完才住手。磨刀柏拥真拿着手帕擦了擦谭佳人嘴角的粥渍。才满意的离开。谭佳人下颌通红,柔嫩的皮肤落下了一道道深红的印记。柏拥真带上门出去了。谭佳人马上冲到卫生间里,抠着自己的喉咙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部都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谭佳人的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头更是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打转。谭佳人喘着粗气,想站起来,不料头一沉,晕倒在了地上。柴少安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这里是他的家,但是随着那个女人的出现,母亲的逝去,家也只能被称为曾经。“你来了。”像是专门在等待他一样。柴鸣佑转头看了他一下。他正提着一个花洒壶在给花浇水。安静平和又慈祥的样子,和那些退休赋闲在家的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你终究是我的儿子。”“儿子?”柴少安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我妈死的时候,你的儿子也跟着死了。”“但是柴少安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柴鸣佑放下手里的壶,“这里到底是你的家,如今,你连进都不肯进来了吗?”他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饱经沧桑又伤心的老头。不是像,他本身就饱经沧桑,但是伤心不伤心就不知道了。柴少安“哼”了一声,转身想走。“你不想知道谭佳人现在在哪里了吗?”柴少安的脚步顿住了,身影猛的一怔。“谭佳人现在被困在柏家在s市的别墅里。”柴少安猛的转身,“你为什么要看着谭佳人身陷囹圄?”柴鸣佑笑了一下,“我又为什么要救她?”柴少安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柴鸣佑说的不错,他为什么要救谭佳人?他从来是粗鄙重利的人,什么事都要计较轻重得失的人。他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他自然更不会把佳人放在眼里了!柴少安转身,正想离开,柴鸣佑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了起来。“把她关在那里的人是柏拥真,谭佳人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水吃东西了。”柴少安身体一震,像是被人迎面插了一刀。正中他的心窝,疼的他生不如死去,却又不见一滴血。“你叹什么气啊?”柴鸣佑问道,有些好笑。崔叔在一旁道,“老爷,你没看到刚才少爷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柴鸣佑长叹一声,脸上不无担忧,“这个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啊!都这个时候了,他向我服声软又怎么了?”崔叔低着头,“老爷,是你自己说的嘛!少爷这不是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