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了一家看起来极具地方特色的餐馆,越离栀在包厢和堂食之间纠结。
最后看着大厅里快坐满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隔的太近了,感觉戏会演不下去。
季书臣此时还不知道他即将迎接什么,只是给人拉开椅子,又将两人怀里的小玩偶安置在旁边。
很快,负责点餐的服务员就进来了。
越离栀心虚地看了一眼正在给她烫碗筷的季书臣,对不起了,她是真的很想演这出戏。
她将手里的菜单放下,满目悲怆,不知怎的还真有一颗眼泪晶莹地落下:
“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后,你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了吗?”
“嗯?”
烫碗的手一顿,季书臣惊讶地抬头。
??!
一旁的年轻服务员悄悄退后了半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吃瓜人经典鹌鹑状。
越离栀继续演技大爆:“是不是到如今,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
季书臣率先看了越离栀一眼,转而又看了看一旁像个鹌鹑的服务员,大概了解了。
这是记仇呢!
他确实早就能套中小黄鸭,之所以一直等到最后,是想满足栀栀让他叫姐姐的愿望。
没想到,多此一举了。算了,演戏而已。
他跟着低头,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我从未把你当妹妹。”
“你知道的,我有多想娶你。”
靠!这么快就接上戏了?
“不当妹妹当什么呢?”
越离栀掐了自己一把,然后把这辈子都悲伤事都想了一遍,眼泪一颗颗砸在桌子上:
“我已经做不成你的妻子了,不做妹妹做什么?”
“往日里的山盟海誓、浓情软语就当只是一场梦。”
季书臣:……
才接了一句劝,季书臣就有些演不下去了,没台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栀栀哭得太真实了,真得有点像分手现场。
他有些心慌,才在一起不到半个月,栀栀应该没这么快就腻了他吧。
所以,应该不是假借玩梗想甩了他,想通了这一点,季书臣索性缄默不语,任由越离栀挥。
不是,你接话呀!
越离栀也尴尬了,他不接话这戏还怎么演?
角落里还有观众呢!
接收到越离栀眼神的季书臣表示了解,吐出了石破天惊地一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