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要了熊命了!
李蒙将硅胶水壶提到眼前,开始仔细地找注水口。
做都做了,良心不安有什么用,倒不如保险一点,剩下的一半倒水壶里,总裁总会喝一样的。
越离栀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耳朵被掰开,然后这个小登往注水口不知道倒了什么东西。
忍气吞声。
等季书臣回来,她一定要告状!
进去吧你个小登。
铁窗之泪给你循环播放!
越离栀在心里极尽谩骂,含哔——声极高。
收拾好桌面,估摸着季书臣快回来了,李蒙连忙往外走。
随着办公室门被关上,越离栀才腿一软撑不住地往桌上一倒。
小小的爪爪抱紧自己,几乎蜷成了一个小熊团。
好烫!好疼!
为什么这药粉会对她一个小水壶起作用啊!
又是所谓的代价吗?
仿佛有上千根针同时扎向了她,又将它丢进了滚烫的热水里。
越离栀忍不住把自己又抱紧了一点,感觉水壶里的水都沸腾了起来,但小熊水壶的背脊处却又寒凉一片。
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疼痛一阵阵的漫延,愈演愈烈。
若是此刻身处武侠小说世界,现在的形容应该是像有千万条毒虫在啃咬全身肌肤。
呵。
越离栀缓了一会儿后往前爬了一步,强忍着痛意笑自己心大。
这个时候还犯职业病。想小说做什么。
身体明明疼痛至极,可她的脑子却异常亢奋,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
清晰地感知着每一分痛意。
可最怕的不是痛,而是对未知的恐慌。
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不知道此次闭上眼,还能不能睁开……
所以,季书臣当时得多无助啊!
越离栀颤抖着起身却再次跌倒在地,无尽地眩晕感让她清楚地认识到——
时间不多了。
她不知道季书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她要在此之前为他扫平一切阻碍。
就当是——
再做一回英雄。
越离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向前走去,桌子的两边分明相隔不远,可却长的好像快要了她的命。
疼痛导致的痉挛并没有因为她是只小水壶而放过她。
她走得很慢。
走几步便疼得要趴下来缓上一会儿。
好不容易来到那杯被下了药的咖啡前,越离栀几乎要痛的麻木了。
手脚都仿佛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