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栀点点头,她想看看李蒙如何狡辩。
“……带他上来吧。”
季书臣自然无有不应。
李蒙进来时,低着头,二十七岁的年纪却佝偻着背,像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
越离栀还记得第一次在私人飞机上见到他时,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根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二人一坐一站,气氛在此刻异常沉滞。
最先开口的还是李蒙,他深深地弯下了脊背,吐出意料之中的几个字眼:
“抱歉,总裁。”
季书臣揉了揉怀里的小熊爪爪,没看他。
李蒙苦笑一声,缓缓起身,总裁从未冷脸待人过,他算是第一个体会到的,也是他自作自受。
“总裁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我受谁指使?又为什么要背叛您?”
季书臣摸小熊爪的动作一顿,神色淡淡:“问与不问重要吗?你已经做了,也即将付出代价。”
“如果你见我只为表明自己有苦衷,那你可以走了。”
李蒙苦笑一声,神色凄惶:“我的确有苦衷,我受赵家资助上了大学,母亲病重亦是赵氏出资救治。”
“所以,毕业后我来了季氏集团,偶尔汇报一下您的最新动态,但并没有泄露商业机密。”
“只是最近才……但并没有成功实施。”
季书臣看像李蒙的目光像一把锋锐的剑,寒光映射出了他躲闪的眼神。“李蒙,真的是赵家吗?”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背叛之人所说能有几分真,我竟然与你在此浪费口舌。”
“你走吧,你报恩无可指摘,却不该踩着他人的血肉,我会提起诉讼,一切都会按照法律程序来。”
季书臣按下座机快捷键,响铃两声后挂断。
李蒙还欲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季书臣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门外守着的安保人员得到指令走进办公室,将不一言的李蒙给带了出去。
眼看着办公室的门在他面前即将关闭——
“总裁,小心林……”
话未说完的李蒙骤然失声,门也在此刻关紧。
鼓起的勇气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咻地一下干瘪坠落。
终归是他对不住总裁。
李蒙低下头,躲闪着一旁安保人员鄙夷的眼神,头一次内心空茫。
这恩报的……值得吗?
越离栀听见了李蒙最后说的那几个字,眼前一亮!
原书中可没有这一遭,她是不是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季书臣小心林旌枭?
想到就做!
越离栀立马在季书臣手里咕甬起来,闹着要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