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栀颇为自豪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战绩:“你找个时间把它们卖了,攒点钱改善一下伙食。”
若说原本只为转移话题,提到吃的越离栀是真的愁了。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体重有一百斤吗?
刚这小孩儿洗碗时,她瞥了一眼,露出来的手腕细的不行,就靠一副骨头架子撑着。
越离栀抿了抿嘴,植物都养不活的她,真的能养好一个小孩吗?
这样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林旌枭很喜欢,不厌其烦地一一应下。
见人突然间情绪不好,他垂在腿边的手揪紧了裤缝,磕磕巴巴地开口:
“我刚有道题不会做,你……能教教我吗?”
“哪题?我看看!”
这小孩真有眼力见,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非凡智慧。
片刻后。
越离栀:……
越离栀放回了习题册,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寒窗苦读到底学了些什么。
寂寞吗?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集的意义是啥来着?
可要是直接承认她不会,也太丢成年人的脸了吧!
越离栀低头,眼神开始不断扫射身前的地板,寻思着能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见人这般模样,林旌枭有些惊讶,他……特意挑了道简单的。将习题收回来,懂事的他给递了个台阶:“这道题纲了,是竞赛题,明天我去问问老师就好了。”
见人立刻昂起了头,林旌枭掩住唇边笑意,继续完成今天的课业。
越离栀在旁边陪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就回了家。
半透明的身影消失后,林旌枭起身从那个上了锁的铁盒子里拿出了一本半旧的本子。
里面是他偶尔会写下的日记。
〔今天,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阿离。
取得一点儿也不走心,能诓骗到谁?算了,总归她确实是来了,其他事算不上太重要。
……〕
*
林旌枭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
水滴型晶吊灯照亮了房间的布置,两米三的大床居于房间正中,靠背都是最柔软的小羊皮。
纯手工地毯铺了满屋,目之所及尽皆是高调的奢华。
林旌枭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坐在了沙上。
这个平层的地理位置很好,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川流不息的车、行人,还有万家灯火。
这都是他上辈子不曾接触过的景色,他走到这一步花了好几年。
可有些人生来就站在了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