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话一出口,他脸上的?笑消失干干净净,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那目光落在?身上不太好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一五一十的?全都看透。
“你觉得我是吗?”
“不是,你要是君子,那这世上所有的?好人都要痛哭流涕了?。”
她手指被他抓在?掌心?里,他掌心?滚烫,而且掌心?还?有指腹上因常年持武器而长出的?老茧,也是让人很不舒服。
这触碰让她有些心?烦,又挣脱不开,心?烦意躁之下,径直说实话。
他也不气不恼,只是望着她笑。
和平日里人间那副拿捏到恰到好处的?笑容,带着点儿随心?所欲。
“我得去叫人了?。”
能?睁眼能?说话,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隔着一层头发撞上去的?,不至于真?的?撞出什么?好歹。
“也不知道郑郎君在?不在?。”
这话让他眉头蹙起来,“郑玄符已经叫我赶回去了?,他有自?己的?家,没事老是留在?我府里干什么?。”
说完,他突然整个面颊都痛苦的?皱起来,一手去捂住后脑勺。
看来撞到的?地方又开始痛了?,但即使如此,她的?手也没被放开。
晏南镜见状,心?下惊讶于那一下的?威力。
“你放开,我去叫人,让人过来给你看看头上的?伤。”
他眉头拧着,满脸的?痛楚,这所有的?神情全都在?那张脸上,鲜活之余,让她有几分?不真?实感。
“我不放。”他道,“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这话简直无?从说起,晏南镜见他言语神情里那股罕见的?孩子气,这下是真?的?确定?是喝醉了?。他平日里清醒的?时候自?持身份,不管什么?形势,都要保持得体。这话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她应该容忍他吗?
当然不。
晏南镜径直望着他的?眼睛,言语里冷淡“男女授受不亲,长公子这般,是要羞辱我?”
说着,她看向杨之简,“我兄长就在?这里,长公子是打算当着我兄长的?面不侮辱我了??”
这罪名很大,大到即使是在?醉酒里,也能?明白她话语下的?不耐。
原本握紧她手指的?手掌终于有了?松动,她用?力往外一挣,整个脱离他的?掌控。然后手臂一紧,竟然是被扯住了?袖子。
就算放手,不心?甘情愿,总要在?别处找回来。
晏南镜有些哭笑不得。
喝醉之后的?齐昀,简直完全不讲道理,甚至连脸面都可以豁出去不要。和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我痛。”
他紧紧的?揪住手里的?广袖,没有一丝半点松开的?意思。
齐昀说着扬起那张清丽娟秀的?面孔,望着她,“我真?的?好痛。”
“痛得要死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和中邪似的?。晏南镜觉得自?己脑袋也痛,“那长公子先放开我,我去叫人,到时候有人过来给长公子敷药。上了?药之后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