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齐孟婉走了之后,他才开口?,“你?怎么应下这桩事。”
齐昀颇有?些好笑?,“费力?不说,又吃力?不讨好。”
晏南镜倒是没这么觉得,毕竟她接下来就知道这个事是没办法办成的,但尽力?而已。在齐孟婉跟前尽力?了,不成也怪不到她头上。
“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你?办了,极有?可能是得罪人?。到时候事办不成,平白?无故的还要?多上许多麻烦。”
“我?是知道长公子?不会怪罪我?,所以我?才来的。”
晏南镜轻声道,“要?是别?人?,我?是怎么也不敢来的。”
齐昀忍不住笑?了,“狡黠。”
话语里不自觉的带上亲昵的嗔怪,这话出口?他愣了下,再去看面前的人?。她依然还是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像是没听到他那?话。
“长公子?,真的没办法了?”
她轻声问。
齐昀摇摇头,“这事我?没办法的,方才也说了,父亲决定的事,除非不做这事,比做更能让他得利,那?么兴许还有?可能。但是没有?。”
“如果她不去,那?么就要?轮到下面的其他人?去。她们的年纪比她年纪还小?。她们难道就不害怕了?”
齐昀说着,话语微微提高,晏南镜听见也就不继续说了,只看着自己脚下的那?块地。
“你?其实让我?看不太透。”
齐昀这话让她抬头,茫然不解的望着他。齐昀带着她慢慢在榭台上漫步。水榭临水而建,修的很高,走到边台上,可以举目远眺。
水榭旁就是一池碧水,围绕着一圈栈道,四周种植的柳树已经抽出了枝条,在春风里妖娆款摆。
“我?原本以为知善对相处没有?多久的人?,是不会花费太多的心思。”
晏南镜格外惊讶,“长公子?怎么这么想我?呢。虽然我?和女郎的确相处时日不长,但也十分?投机。”
齐昀听着,神情里变得有?些奇怪,“是吗,那?看来是我?想错了?”
他话语听在耳里,莫名的有?些不对劲。她看了一眼齐昀,“长公子?想多了。”
“知善知道我?想什么?”
她有?些为难的拧眉,齐昀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过了小?会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还好。”
这话颇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高台之上,春风比不得在下面湖水边那?么温煦。
“今日是来看望祖母的?”
听她说是,他又问,“祖母现如今怎么样?”
齐昀口?里说着,像是无意间回?头过去。她今日换的是他叫人?送过去的绣袍,她不怎么喜欢太繁复的装束,连着头上高髻都?是最简单的,而不是平素里贵女细致到所有?发束都?修整的整整齐齐。她发鬓那?儿略有?点毛,像是个孩儿似的。
“都?还好,腿脚恢复的都?行。就是太夫人?年纪大了,除却腿脚上,还有?其余的疾病,所以只能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这四个字在他唇齿里生出了格外的意味。
他依然还是和煦温良的姿态,“这的确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了。”
晏南镜听着他感叹也似的话语,心头一跳。本能觉得不对。
“有?劳你?了。”
虽然药方是杨之简在看,但是具体的一些事,都?是她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