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事,现在根本?想都别想,但是让齐昀重用杨之简,还有希望。
她在车内看着辎车照着原来的来路往回走?,在车簾那儿问外面的郑玄符,“今日郎君不是说带着我在邺城里游玩么?”
这话郑玄符还真说过,这个不好失信于人的,又叫马夫换了方向,领着人去外面风景好的地方玩了一圈。
这几天的功夫,春意浓厚起来,树枝上打的花苞也?都开了。外面的树以桃树和杏树比较多,春天开花到了入夏就结桃子杏子。
郑玄符看着她在那儿攀折了好些桃树枝和杏花,桃花是粉的,杏花是白的。粉白交相辉映,反而衬托美人姿容如玉。
他在那儿看着,“你这性子还挺好的。”
见到她回头过来,“我就没见你担忧过什么事。”
这倒是真的,就算是当初见着他们两人闯进来,也?是满脸警惕了那么一两天,过后该做什么做什么。盗匪杀来了,先不急着着急,先和齐昀商量。
“这不是好事吗?”晏南镜反问。
郑玄符点头,“是啊,是好事。”
高高兴兴,总比愁眉苦脸好。何?况也?不是瞎乐,至少把?事给解决了。
郑玄符又想起她说的那话来。世子的事,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掉的。除非齐侯突然薨了。否则五年十年都不一定。
“回去吧。”晏南镜抱着臂弯里的桃花和杏花过来。
“这才不多是半个时辰都还没有,怎么不多游玩一会?”郑玄符奇怪问。
她摇摇头,“郑郎君看着忧心忡忡的,我哪里还有心情继续游玩?”
她说话的嗓音有吴楚的轻软,郑玄符明明是谁也?不管的性情,这会儿心头一软,笑?了,“我不痛快,也?不妨碍女郎游玩的。”
晏南镜摇摇头,“还是回去吧,郎君若是有忧心的事,和长公子说一说,说不定能商议出解决的办法来。”
她说着,就望见郑玄符看着她的眼神有瞬间的古怪。
“我说错什么了吗?”晏南镜不解问。
郑玄符捏了捏山根,“和他说,指不定我还能更头痛些。”
他十一二?就在齐昀身边了,两人一块儿长大的交情非比寻常。但是即使如此,他和是看不懂齐昀的。
世子的事儿,齐昀没和他交过底,郑玄符觉得就算是自己?去问怕也?问不出个什么。
“那也?要说嘛。”她捧着臂弯里采摘的花枝,和他并肩走?着,“不说又怎么能知道?长公子会如何?处置呢。”
郑玄符听了嗳了一声,“罢了,回头再问问吧。”
辎车走?到离齐昀府邸不远处,对面迎来了另外一辆马车。那辆车比他们行?事的快,已经到了门前。
马车停了,只见着车上下来一个少女还有傅母模样的妇人,少女和傅母很快就往门内去了。不多时已经看不到她们的背影。
那个少女郑玄符认的,是齐侯手?下大将许倏的。许倏在齐侯还是个中郎将的时候,就一直在他身边,东征西?战,齐侯能有今日这样的霸业,许倏功不可?没。不过这些年,许倏因为陈年旧伤,并没有当年那般时时出征了。不过威望还在。
郑玄符知道?虞夫人经常安排齐昀和许倏的女儿许堇来往,这里头的用意,就算是他这样的外人也?能察觉到。
郑玄符看了一眼身旁的辎车,不怀好意的笑?笑?,示意车夫驱车入府。
晏南镜在车内感觉到外面车夫加快了速度,“郎君,是出什么事了吗?”
郑玄符说是。
晏南镜听后没继续问,辎车入了门内,才从车上下来,就见着郑玄符一改之前的忧心忡忡,换上了张笑?脸。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
她脸上笑?着,没有半点变化,但是人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