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浑身气息滔天,无时不刻不流转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毫光。
像。。。。。。一柄出鞘的锐剑。
我紧张起来,如临大敌,无时不刻不准备祭出更多的影器。
他歉然道:“之前是我孟浪了,我太吊儿郎当了,确实应该待人以诚。”
他却好像忘了刚才我手中枪曾刺入他颈脖的事情,面带笑容道:“远來是客,坐下来说话。”
于是岛上很神奇的就有桌子和椅子凭空衍生,出现在我面前。
桌子上有一幅画。
画上山水秀丽,山河川海洋,应有尽有。
笔墨淋漓尽致,立刻渲染得空气都淡淡的带有墨香。
这幅画看上去竟然是新成的。
旁边隔着笔墨纸砚。
精致的细毫,毫毛很长,必然极为软硬兼济。
我虽然画技糟糕得一塌糊涂,可一见细毫画笔,立马喜欢上了。
那墨池很小,不过盘子大小,清涟潋滟,种着很小很小的睡莲似的十色花,池水澄澈,却养着鱼。
数百尾小鱼儿,针尖大小,正在快活的摇头摆尾。
我心一动,那鱼儿竟然和我遭遇过的金银鱼是一个形状与颜色。
那个墨砚却是个琵琶砚。
内里塌陷,形成了盈盈一水间。
这就是浣墨池子,碧波荡漾,恰好也是琵琶状。
池子边上镌刻着青山绿水,池子中心小岛似的星星点点,寥落有致,极为和谐养眼。
就和那幅画一样,竟也是山水秀丽,山河川海洋,应有尽有。
更古怪的是,泱水中间,竟有十几枚墨色小鱼在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