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一拍惊堂木:“程儒,你可认罪?!”
“郑大人,你莫开玩笑了,我们程家没做犯法的事,郑大人抓了我这样的良民,我心中苦闷。”程儒丝毫不慌,气定神怡。
金云:“少爷,大人要审程家了!”
虞澜意立马飞奔出去了,金云拿了毡帽忙不迭追上去。
郑山辞:“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证人。”
云哥儿走上公堂,他跪在地上说出了程儒的真面目,包括程儒将他强。暴,他说出了程家那口枯井下的尸首。
众人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死了。”
“幸好我的孩子没去程家做丫鬟。”
……
郑山辞一拍惊堂木:“已经在枯井下找出十八具尸体,程儒你有何要说的!”
“郑大人,不能说在程家枯井种发现的尸体就是我们我害的吧。”程儒笑道:“至于云哥儿,他本就该成为我的妾室,是他勾引了我,现在在公堂之上却做出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把大家都蒙骗了。”
“这账本之事你又作何解释!”郑山辞步步紧逼:“武明元年,你逼死城口李姓一家,用低价购买了李家五十亩良田;武明六年,蒋家全家六十口人被杀死,在之前程家想要蒋家做豆腐的手艺,他们没有答应就遭遇了灭顶之灾;武明七年,药铺姚家一百亩地突然全数划到了程家名下,还要我继续念下去么?!”
程儒的面皮一抖,他捡起地上的账本,还看见了程家贩卖私盐的证据。他心中叹口气,想吃了夏家的心都有了。他们单知道夏家胆小儿,没想到夏家还留了这样要命的证据。
程儒面露沉痛,郑山辞心中一沉。
“这都是我儿子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情。我只是好色,宠幸了几个下人,至于郑大人说的良家妇女跟哥儿我都不知道,都是我儿子找给我的。我竟不知我儿子做了这么多错事,都是我管教不严。”程儒说着老泪纵横,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生他养他的地方。
虞澜意气得想给这个老匹夫几拳:“这个老不死的。”
百姓们有的露出同情之色。
程家主背着荆条,在公堂上跪下,他说道;"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不关我父亲的事。郑大人,我错了,你把我抓起来吧。"
“儿子,儿子啊,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程儒悲痛万分。
郑山辞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暗骂。
“此事跟……”郑山辞正要反驳。
“我听闻这里有一桩案子在审,不知我能不能听一听。”李御史穿着红色官袍上前来。郑山辞一看李御史的红色官袍,知晓这是五品及以上的官员。他眼皮一跳,让人给他搬来了椅子。
李御史正色道:“我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正在新奉县巡视。在堂下听了郑大人的审判,此案已经明了了,都是程老的儿子所做,郑大人难道要随意攀咬程老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儒已是挺直了脊背。见了自己的靠山来,程儒心中便有底了,他也不要家产了,只想保住一条命。
郑山辞丝毫不慌,他说道:“李大人,怎能算随意攀咬,板上钉钉的证据。这么大的事,程家主还没这个胆子?!”
李御史觉得自己被冒犯,面色一沉:“放肆!”
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县令,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虞澜意心中轻哼,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监察御史,也敢在他们侯府面前嚣张。
江主簿见御史都来了,心里发抖。这惹了李御史,郑大人的官位不保啊。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
郑山辞说道:“这是新奉县,县令有职办案诉讼,还请李大人不要多加干涉。”
李御史:“……”倒反天罡了!
郑山辞又传了在程儒身边伺候的几个证人来分说。一直追责追到程儒身上,郑山辞这次非要把程家打下马。
“郑大人这般判案子真真是好样的,郑大人你可还能保住这一身官袍?”李大人阴阳怪气的说,皮笑肉不笑。
监察御史的职责是监察百官、巡视州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只要李御史给朝廷写一道折子,郑山辞的官职生涯很可能就会断送。监察御史位卑权重,所有人都会尽量不跟监察御史对着干,因为怕丢了官位。
郑山辞拱手以对,不卑不亢道:“不劳李大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