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宁听到这个声音,手一抖,触电似的脱离了门把。小朱擦冷汗的动作一顿。金属把手顺时针转了半圈,接着,病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倦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眼睫发颤的人,问了句:“需要回避吗?”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大家的评论一部分说要火葬场来得更猛烈一些,受被□□得越难过看得越开心(?)一部分说受配不上攻,想让攻走事业线独美还有一小撮说受要黑化玩某种不可描述的py我:……这是什么画风感谢在2021-02-1414:51:40~2021-02-1513:4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0964607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苏惟宁动了动嘴唇:“我……”时倦走到苏惟宁面前,刚要开口,一旁的经纪人先忍不住了:“你来做什么?!”时倦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需要他回避么?”小朱:“?”苏惟宁愣了一下:“你刚刚,说的是让他走?”“不然?”时倦说,“你想我走?”苏惟宁脱口而出:“没有!”小朱:“??”苏惟宁:“朱哥,麻烦你先出去吧。”“……”打发了闲杂人等,时倦关上门,看了一遍对方如今的模样。说实话,哪怕一个人长得再好看,可只要给他绑上绷带,打上石膏,系好三角巾,这份好看也得打个折扣。更何况,如今的苏惟宁脸上还没什么血色,眼底也隐隐有些发青。也亏得他底子好,才不至于是灾难现场。苏惟宁被他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把受伤的手往身侧藏了藏:“你怎么来了?”“来看你。”时倦拉着他的手,把人摁倒床上,一句话便抢回主动权,“医生说什么情况?”“只是骨裂……”“还有呢?”“……擦破个口子,流了点血。”时倦沉默地看着他。就算他不是医生,但就昨天片场上足以渗透戏服,甚至被他碰到的情况来看,这个“流点血”绝对是往小了说的。时倦不说话,苏惟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明明他才是被骗的那一个,可一旦两人对视,最先受不了移开眼的也是他。苏惟宁视线在墙角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挪出来,看着左边肩膀上的手,有点发怔。时倦注意到他的目光,退了半步,看着他的眼睛:“刚刚那个人为什么会答应过来?”“陶延吗?”苏惟宁道,“我手上有他的把柄,所以一说他就来了。”时倦没有问这个把柄是什么,转而道:“多久没睡了?”苏惟宁顿了一下:“没多久。”“昨晚熬夜了?”“我没……”“现在才早上八点。”时倦懒散地抬起眼,“要是没有,为什么我问的时候你不直接回答刚醒,而要说没多久?”“……”因为他是真的为了能彻底处理陶延一晚上没睡啊。苏惟宁自知自己在他面前只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只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来?”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一遍了。时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重复道:“来看你。”苏惟宁咬住了唇。病房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接着,小护士推着车子进来了,看见病房里的两个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招呼道:“早,我来打点滴,请问病人是?”时倦让开位置:“他。”扎好针,挂好吊瓶,调节好流速,小护士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苏惟宁,但到底还是没多留,推着车子离开了,还不忘带上房门。这一下,苏惟宁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也跟着被封印了。时倦看着他的模样,伸手解开他肩膀上的三角巾,将人摁在床上。苏惟宁没有反抗,眼神有点茫然:“怎么了?”“打点滴时间很长,与其在床上坐着,不如睡觉。”时倦说完这句,刚一转身,手就被人拉住了。他回头看着那只手上缠绕的输液贴,估计是针才刚刚扎进去,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细细的胶管下端已经涌出了红色。时倦皱了下眉:“你手不想要了?”苏惟宁看见他转身的那刻心里就是一慌,伸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没有松开:“你去哪?”时倦:“去找把椅子。”他总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苏惟宁反应了几秒,喉结动了动:“你要待在这里?”“不然?”“你要是不嫌弃,其实可以坐这里。”苏惟宁往靠墙那一侧挪了挪,分明神情没什么变化,却莫名像是松了口气,眼巴巴地道,“你要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