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而言,裴知欲这个人真的很直白。
“说真的,我要是醉酒了,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裴知欲循循善诱。
“……你以为我是你,整天心思那么龌龊,你要是醉了,我当然什么都不干。”许羽书说。
“是吗,那你这么心虚干什么?”裴知欲语气闲散,倾身凑近,两人几乎鼻尖相抵,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说话时喷洒的热气缠绵交织在一起,许羽书没躲避,坦然反问:“我心虚了吗?”
“没有吗?”
许羽书顿了顿,换了个角度纠正他:“但你现在又没醉,所以前提不成立。”
“你可以当我醉了。”
“……我没你那么变态。”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态了?”裴知欲说,“不就问了你一句,如果我喝醉了,你想干什么吗?这句话有问题?”
许羽书破罐子破摔:“那你都醉了,我还能做什么啊?”
“能干的事情多了,不如挑几件试试?”裴知欲说。
许羽书心脏一颤,呼吸加快了些,下意识垂眼,这个角度下,他衣领凌乱地敞着,凹伏锁骨的轮廓露了出来,线条清峋好看。
“来不来?”
“……不要。”
“真不来?”裴知欲手搭在她后脑勺,揉了揉她的长发,又缓缓下移,摩挲着光滑细腻的后颈。
他粗粝的指腹规律起伏地,摩擦着后颈那块皮肤,生发出一股直达心底的战栗。
四目相对,房间静寂悄然,空气中仿佛沾有粘稠的气氛,暧昧渐渐发酵,一切都恰到好处。
鬼使神差地,许羽书改口:“……那你先说说都有什么?”
“首先你得抬头。”
许羽书下意识抬头。
“然后——”
“当然是接吻。”
裴知欲说完,没给她反应时间,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以往蜻蜓点水的吻,这次显然更为来势汹汹,也更为原始直接。
他扣着许羽书的后脑勺,缓缓舔舐着她的唇,变着角度碾磨。
凛冽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气灌进口腔,许羽书咽了咽喉咙,被刺激得浑身发麻。
不知亲了多久,裴知欲脑袋埋在她肩窝,呼吸极重,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灼热的鼻息全喷洒在她侧颈,这块空间被他气息围裹得密不透风。
他这样搞得许羽书也有点受不了,加上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了,即便没有真正实行过,但也多多少少都懂点成年人的东西。
她清了清嗓子,提醒说:“那什么,你要不要去浴室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