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少爷,得三天呢。”替言壑煮茶的家仆殷切道:“您若是觉得累,就在这歇上一日,我们带几个人都去除了就是,您最后一日再来打上图腾也来得及。”
言壑捧着茶轻轻吹了一口,“你们有几分把握胜过那三家?”
“十成!”那家仆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道:“他们带的都是些练了功的凡体,三天下来估计要在山上折不少人,我们可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带的可都是通透身。”
应流扬听了这话,有些好奇:“练了功的凡体?”
他从未听说过,凡体练了功就能除魔的。
那家仆眉飞色舞,和应流扬解释道:“他们还得谢我们风息山庄……”
却被言壑冷冰冰打断:“废话就不要说了。”
算不上什么很光彩的事,言壑怕应流扬多想。
“是……”
言壑很不耐烦地叫他们去别处待着。
好不容易能坐下来歇会,沾了言壑的光,应流扬居然能在深山老林里喝上热腾腾的茶,吃上松软的烤饼。
他也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两人安静了一会,言壑忽然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应流扬一愣,以为言壑在问他山中的情况,他便把之前的疑虑说了出来:“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这山中魇气多,却聚不起来,倒是不太像妖邪……”
若要说的话,更像是乱葬岗一类的地方。
凡体死后也会生魇气,但因无法在世间逗留太久,所以不会像妖邪一般聚在一起,一般四十九日后也就散去了。
可山中这样多的魇气,难道这些日子上山的人全都死了?
“谁问你这个了!”言壑皱起眉。
应流扬这才反应过来言壑是在关心自己。
对凡体来说,这样的魇气已经算得上很重,轻则入幻,重则昏迷,对应流扬来说都是非常凶险的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带的人手太多,走到哪除到哪儿,应流扬倒是没什么异样,“我没什么感觉。”
“嗯。”言壑随口应了一声,问:“你的符箓都是跟谁学的?”
应流扬:“和一个世外高人学的。”
言壑满脸不信,他不爽起来:“你骗我。”
应流扬叹了口气,道:“那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问题,都不骗人,好不好?”
“不好!凭什么!”言壑气冲冲的拒绝了。
“那就不说了。”应流扬饮尽杯里的茶,抬眸看着言壑,笑得温柔:“早点休息,少爷。”
言壑别过头去不看他,默了半晌,见应流扬真的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他别别扭扭道:“你想问什么?”
应流扬问:“言袭上无埃剑宗做什么?”
又是言袭!
言壑心中郁结,抿了抿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应流扬的问题:“不知道。”
“不知道可不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