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低垂在鳞次栉比的筒子楼上。淡淡金光遍洒京城,为万物镀上一层淡金色彩。天气寒冷,李卫东从柜子中翻出一顶秃了毛的破毡帽戴在头上,推开门走了出去。虽然已经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李卫东依然对陌生年代的世界感到好奇。四合院青砖铺地,三面都是古色古香的青砖瓦房。一面并排两间房,总共六间房,正好构成了一个回字形的布局。再加上后面那那几座房子,构成了一座前院,中院,后院,还有倒坐院,构成了一座四进的四合院。中院的正中央有砖砌的水池子。水池里有一个灰白色水龙头。一群小媳妇围在水龙头旁洗衣服。捋起棉袄袖子,小手冻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很辛苦。不过,也没办法。工厂里每年的冬装就发两套。冬天太阳短,天气寒冷。如果不能趁早洗出来,搭在铁丝绳上晾晒,可能会耽误穿。其中一个小媳妇看到李卫东走过来,眼睛一亮,甩掉手上的水滴,站起身迎了上去。小媳妇身穿蓝黑工装。黑且直,身材饱满,眉宇之间带有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虽然年近三十,但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凸的地方凸。尤其是那紧实的水蜜桃,随着双腿晃动,左臀下,右臀上;右臀下,左臀上;如此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如此简单而原始的动作,却可以让男人们忍不住心头痒痒。大多数男人会微微一动,以示致敬。李卫东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秦淮茹。一个靠着嘴巴把四合院吸过来完的终究茶艺师。前身从易中海那里借到的一百多块钱,至少有五块钱都是被她借走了。当然,对于秦淮茹来说,借就等于拿,是不会还的。李卫东见秦淮茹满脸欢喜的跑过来,自然明白她的打算。这是又想借钱了。在四合院里,秦淮茹有两个经常薅羊毛的对象。前身李卫东和傻柱。傻柱是因为馋人家身子,才心甘情愿被薅羊毛。前身李卫东纯粹是因为人老实,脸面薄,秦淮茹说两句凄苦的话,他就心软了。两个人差点被薅秃噜了。现在的李卫东可不是前身,他自然不能让秦淮茹如愿。见秦淮茹红唇如同花儿般准备绽放,抢先说道:“贾家嫂子,你让我说啥好呢,我正想问你要钱,你就主动来还钱了。”“还钱?”秦淮茹愣住了,两只眼睛瞪大。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钱。她是来借钱的“不,不是,我”秦淮茹下意识的想否认。李卫东觑见那群小媳妇手里搓着衣服,眼睛却不停的向这边偷瞄。也是,一个小寡妇,一个未婚的汉子。两个人站在一起,难免会让人忍不住遐想。心中一动,再次抢在秦淮茹前面说道:“贾家嫂子,还是你觉悟高。知道我欠着一大爷钱,正发愁怎么还给他,一大早就拦着我还钱。”我没说要还钱啊秦淮茹刚要否认,余光瞥见那群小媳妇正神情古怪的盯着他们。很明显小媳妇们已经听到了李卫东刚才的话。这群小媳妇就是四合院的肉喇叭。她不还钱的话,小媳妇们一定会到处叨叨:“秦淮茹欠了李卫东的钱,人家李卫东现在欠了一大爷的钱,她竟然不还,也太没良心了。”名声坏了,那以后秦淮茹再想装可怜,在四合院里借钱就难了。“那个,那个,姐就是来还你钱的。”秦淮茹小脸苍白,尴尬的笑了笑,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纂子钞票。数了一遍,抽出一大半,递过来。“卫东兄弟,这是我上次借你的5块钱,现在还给你!”秦淮茹故意加重音量,让旁边的小媳妇们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看到了吗?我秦淮茹可是一个会还钱的人。目光依依不舍的离开钞票,心中犯起嘀咕。这李卫东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借到钱,反而丢了一大把钱。嘶,真心疼!李卫东接过钞票简单数了一下,揣进棉袄口袋里,喊住了正失魂落魄往回走的秦淮茹。“贾家嫂子,前年旭东哥半夜吐血送医院,当时你没带钱,是我和傻柱垫的钱。我记得很清楚,帮你垫了一块三毛钱。”秦淮茹愣住了。寒冬腊月的,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两年多的事情,李卫东咋还记得这么清楚。她下意识的想装可怜拖延几天。就听到李卫东大声说:“贾家嫂子,如果在以前,这钱借给你了,我也不着急要。但是现在我要还一大爷的钱”“那个,这个”秦淮茹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想着该如何赖账。不得不说,李卫东在四合院的名声真不错。刘家小媳妇把湿漉漉的棉袄放在盆子里,用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小声嘀咕:“人家李卫东现在遇到难处了,秦淮茹还不还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张家大妈也说:“就是,以前咱们是看贾家可怜,秦淮茹人不错,才借给她家钱。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赖账,那以后谁还敢借给她钱啊。”无论在哪个年代,老赖都不受欢迎。秦淮茹听到议论声,心中一凛,意识到这次不还钱,以后再借钱就难了。“你等着姐,姐回家给你拿。”秦淮茹咬咬牙,磨磨蹭蹭的向贾家走去,走到半道,眼神亮了停住脚步。“何雨柱,过来,姐找伱有事。”“小秦姐姐,什么事?”一个长相着急,身穿褐绿色棉袄的中年人正好拉开门出来,听到招呼,喜滋滋的跑了过去。两人嘀咕起来,秦淮茹还不时朝李卫东这边瞥过来。看来这是想找傻柱来说情。前身和傻柱同为被剥削阶级,关系一直不错。李卫东也不着急,双手缩在袖筒里,蹲在地上等着。反正今天这笔钱,他是要定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四合院:从开大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