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筠一眼就看出,殷媚的笑非常不怀好意。
虽然他自己并未娶妻纳妾,但身为皇子从小就见多了父皇后宫里的争风吃醋之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殷媚之前是故意从自己房里叫走楚连墨。
“你之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好那么快?殿下没在你房里陪你?”
齐萧筠一句话就点破了两个事实——第一,殷媚刚才多半在装病。第二,楚连墨刚才虽然去看了他,但很快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来耀武扬威的。
“……殿下那是公务还没忙完,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殷媚脸色一白,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水就往齐萧筠的脸上泼。
齐萧筠轻松地向旁躲开,然后扬起手就“啪”的一耳光甩在了殷媚的脸上。
“你疯了?!”殷媚霎时间更是又惊又怒。他不知道昔日最为胆小怯懦逆来顺受的周筠,怎么生个病就变成了这样?“我是侧妃你不过是个侍妾,你竟敢对我动手,是不要命了!我这就去找王爷,看他会怎么收拾你!”
“你尽管去吧。”齐萧筠冷冷一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殷媚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须臾,他便叫来了楚连墨。
“王爷,你看看妾身的脸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在殷媚在楚连墨面前摸着红肿的脸颊,哭得梨花带雨,“他定是得了失心疯,你快将他乱棍打死吧!”
在楚国人看来,得失心疯的人就是中了邪,中邪之人是理应打死的。所以殷媚也就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
楚连墨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只是狐疑地凝视着齐萧筠。
“我得了失心疯?”齐萧筠冷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楚连墨道,“殿下,你知道我为何会高烧三天三夜不退吗?因为殷媚非要诬我偷了他的钗子,罚我在雨里跪了一天一夜,不许我吃不许我喝……呵,官府用刑还得讲证据呢,他无凭无据凭什么对我滥用私刑?”
楚连墨听了这番话不禁面若寒霜,将冰冷的目光转向殷媚:“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不是!”殷媚因那格外恐怖的眼神而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是真的失心疯了才会胡编乱造!王爷你看,他和当初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是不是,一定是被妖邪附身了!”
“那是因为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齐萧筠为自己的性情改变找了个理由,顺便再继续控诉殷媚的累累罪行:
“我当了王爷侍妾的第二天,你就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我的头按在冬天冰凉的水里,等我快要溺死的时候才放开,然后再来一次,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