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英俊的男人半跪在他跟前,下颔因这个动作不得不抬得更高。也许因为汪泽月手指进入得太深,有好几个瞬间,谭轶无法自制地下意识吞咽,却把他的手指包裹得更紧密,像是要将其往口腔更深处拖拽一样。
四周好像更热了。
谭轶心口发闷,想喘气、却被漫不经心地堵住,舌尖只能可怜兮兮地贴着那根手指活动。他恍惚间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谭轶手上的动作开始错乱。
“嘶——”
汪泽月深吸一口气,眼尾也染上一抹欲色。
他心道,谭轶总算有点开窍了。
……
最后的时间还是有些来不及,等二人收拾好后,饭菜已经到了十多分钟。
谭轶坐在桌前,理智回归后觉得哪哪都不太对。
膝盖、腿、后颈、耳垂、嘴唇,还有手。
不论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导致的酸麻、还是火烧火燎上升着的体温,都是他从未想过的存在。
被汪泽月那样抬着下巴……
汪泽月看了他下唇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谭轶原本削薄的下唇被自己磨肿了。
他不由回想一瞬。
自己手指抽出时,还顺便将带出的少许唾液涂抹在了谭轶下唇。
而谭轶那时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些,只是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喉结上下滑动,耳朵和侧脸都红了一片。
“手酸?”
汪泽月发现他拿筷子的手势有些别扭,大拇指和食指僵得尤为厉害。
毕竟还捏了那么久的肩膀。
“还好。”
谭轶被他看得几乎坐不住,只说了几个字,却感觉自己声音更低哑了。
明明只是被汪泽月的手指触碰过……
为什么是这种感觉?
下午两点多,谭轶到家。
他刚准备往自己家那单元走,就看见老太太拎着个帆布袋正锁着门。
“奶奶,”谭轶几大步走过去,“又去棋协?”
“是啊,早就和老李约好了。”老人家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来,紧了紧挂在手上的袋子,瞅了他好几眼,忽然咧嘴笑道:
“怎么,有开心的事?”
谭轶一愣,忙道:“嗯,今天上午试镜,拿了个很好的角色。”
“嚯,我就知道,一看就感觉我们失失精神气倍儿足,这脸色红润的……”
谭轶心头一跳,差点以为他奶看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