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醉舟却只觉得他在撒娇,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篡改了祖籍,张口就应了下来。
佟绵的耳垂隐隐透着光,像是成色上好的美玉,他情不自禁用嘴磨了磨,后背挨了一道猫似的爪子。
卧室里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佟绵被放到了床上,他趁着谌醉舟去拉窗帘的功夫往旁边蹭了蹭,掀开被子想钻进去顺势睡觉,但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就困了?”谌醉舟将空调往上调了两度,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帘子一拉分不清白天黑夜。
佟绵刚想点头,谌醉舟毫不留情地再次拉开他的双腿,俯身凑到他耳旁说:“忍忍吧小羊老师,至少今天你是睡不了了。”
佟绵一脚踹在谌醉舟胸口,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
很快又被人攥住脚碗,送到嘴边亲了一口。
佟绵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事实证明,佟绵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尽管他提前想到了要事先准备,但却没想到,一个根本不够用。
“没有了,怎么办?”
谌醉舟咬着他耳朵轻轻研磨。
佟绵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努力想要推开谌醉舟,“那就别了。”
谌醉舟纹丝不动,一下一下往前顶,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了,怎么办咩咩?”
佟绵微阖着眼睛,半晌后,他深呼吸一口反问:“你想怎样?”
谌醉舟:“怎样都行吗?”
佟绵在心里暗暗发誓等结束之后一定把谌醉舟杀了泄愤。
他咬着牙道:“行。”
最后一次意识出走又复苏,佟绵觉得浑身像是被碾过一般酸痛,尝试着动了动身体,立刻牵扯出一连串的酸楚。
“醒了?”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谌醉舟伸手在他的脑门上贴了贴,松了口气,“还好,没烧。”
又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询问:“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佟绵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烫,转头一口咬在他手上,谌醉舟嘶了一声,低头一看,虎口处印出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自知理亏,谌醉舟摸了摸鼻子,又说:“我昨天应该给你弄干净了,但如果难受的话,还是得告诉我。”
佟绵不想跟他谈这个,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只是两颊如火烧般泛红。
谌醉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伸手从床头把水杯拿过来,又往里面插了根吸管,递到佟绵唇边,“喝点水吧,昨晚嗓子都哑了。”
佟绵目光如飞刀刺向谌醉舟,这罪魁祸首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愧疚。
不过他也确实渴了,昨晚那么久的时间里,又是眼泪又是汗水,身体急需补充水分。
没跟自己拗气,佟绵就着谌醉舟递来水杯姿势,一口气将瓶子里的水尽数喝光,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房间内的窗帘还拉着,让他无法从天色辨别现在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