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一个闺阁女儿怎么还知道这些呀?”
“都是从大夫那里打听来的,这可是外祖母心心念念的重长孙(女),我自然是要多多关切的。”
表嫂项氏点了点姜时愿的额头,虽有不舍,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那银叉,随后就见丹杏端走了那果盘。
姜时愿手中的团扇继续摇着,可收敛后的眼神中却藏着些心思。
前世表嫂就是因着孕期贪吃了太多的果子,把孩子养得过大了些,生了三天三夜才把孩子给生下来,孩子倒是壮实了,可她却大大的损耗了元气,以至于落了个漏下之症。
至姜时愿离世的时候,表嫂项氏人虽然还活着,可也是药不离身的过着,再活一回,她当然不舍得表嫂又走老路,于是这才提醒道。
“对了,你今日用了桃,平素爱吃的那明虾煲就用清炒的时蔬做替换吧,两样东西别同时一起用,容易肚子疼。”
表嫂项氏听着姜时愿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她倒是听过,此前母亲得知她有孕的时候就送来了一张单子,里头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哪些东西不能一起用,而这就罗列其中。
“放心吧,丹杏盯饮食盯得紧着呢。”
“那就好。”
姜时纾不懂这些,只能在一旁安静的绣着她手里的帕腹,那童子采莲戏水的样式可谓是初具雏形了,姜时愿不善此道,因而只能旁观着,时不时的帮着理理丝线,三人坐着有说有笑的,倒是也好打发时间。
侯夫人裴氏走过来时,恰巧就听见了几人在说笑,她如今算是多喜临门,自然神清气爽着呢。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婆母。”
“舅母。”
“姜时纾见过侯夫人。”
三人中唯那姜时纾起身行礼,见此舅母裴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手一抬示意她起身后,自己就落座在了旁边。
有她在,那姜时纾自然是要挪挪位子的,裴氏对她的这份小心翼翼也见怪不怪了,坐下后并没有分散多少注意力,而是问了一句自家儿媳。
“怎么样?今日可都好?”
“婆母放心,儿媳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害怕你因为生辰宴的事情操劳过度了呢。”
表嫂项氏笑笑,知道婆母是好心,于是就点了姜时愿一下,而后说道。
“这不是有阿念在吗?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帮着出的主意,所以安排的妥当着呢,儿媳也就顺便偷个懒了,婆母瞧好吧,到时候必定办得热闹。”
侯夫人听了这话,也是眉眼弯弯,她本来就对姜时愿疼得厉害,如今看她跟看自家姑娘似的,有种舍不得又很欣慰她长大的感觉,忽而想起刚刚接到的消息,所以略有神秘的看着姜时愿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