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先回家再说!”
对着外头喊了两个人进来,搀扶着苏盛,而他和吴氏一人一个孩子,快速的抱着就离开了这个囚禁她们许久日子的地方。
苏盛猜得没错,他们从樊院回到宁安园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
就这么近的地方,确实她们阔别已久的思念之地,就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但却不是什么良辰美梦,而是一场浩劫噩梦。
回去之后,早就等候着的嬷嬷丫鬟们赶紧上前扶的上前扶,准备吃食的,还有洗澡水的,一应俱全。
而裴子谡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快些去文渊侯府接夫人回来,他倒是有心,可此刻找到孩子以后那疼痛就从胸口窜了出来,让他都险些站不稳了。
吴氏脸色难看的很,刚刚就瞧出来问题,此刻更是直言说道。
“伤了哪儿?你倒是说呀!”
裴子谡撕开了绑在胸前的外衣,吴氏这才看到了那伤口,吓得惊呼一声,她此前虽然是武将夫人,可她连裴老帅的身都很少近,自然这些伤口又不曾怎么看到过。
但看到衣服上的血迹斑驳一片,透着暗红,一看就知道这伤口需要处理,着急又气恼的说道。
“你这孩子有伤怎么不早点说呢?若是你出什么问题你叫你媳妇儿,你的孩子还有什么盼头?”
吴氏骂得凶狠,但意思却是为着他好,裴子谡听得出来,于是扯了个虚弱的笑便说道。
“有木芍姑姑在,我当然是不怕的,不过你们都回来了,儿子也确实该歇歇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要不是吴氏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只怕人都要跌到头了。
“快,找大夫!”
沉寂了半个月之久的宁安园又再次恢复了热闹,只可惜进进出出的却是血盆,裴子谡的伤很严重,虽说没有伤及要害,可现在断了根的剑就在身体里面,想要取出来可不容易。
暂宁静治伤养病闲
寝屋中。
姜时愿在一旁看着木芍姑姑给夫君治伤,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孩子虽然是他的主心骨,但夫君也一样,一想到为了找孩子夫君受此重伤,而她却整日只能在后宅里落泪,姜时愿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自责,所以就问道。
“木芍姑姑,这剑能拔吗?”
“能,但是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止血药材,那些东西府里暂时没有,所以得尽快去买。”
“我去办!”
姜时愿说完就往外头走,让人兵分四路,一处去了公主府,一处去了文渊侯府,一处去了姜家,还有一群人则是在西京城内的医馆里买药。
无论是哪一方,多总比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