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脖子呜了声,它趴伏在我面前,大概是想表达随便打。
晾衣杆是塑料的,比较轻巧,可用力击打,也是会疼的。看我没有挥动武器,胖胖歪头思索,它又起身走去衣篮中。
脑袋探入篮子里,这次它叼过来衣架,这个打起来就会更疼。
主动升级武器,还趴着不动让我打,它怎么做这些行为如此连贯自然?好像从小就有人教似的。
左手衣架,右手晾衣杆的我被弄无语了。
打它巴掌已经够了,看它这明显认错的姿态,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回原位。
看我没有揍,胖胖反倒不安,它原地跺脚,下垂的尾巴来回扫地。
“我不打你了。”我说。
它焦躁地又转了一圈。
我走上前去揉它的脑袋,直到被我触摸顺扶,它的情绪才有些缓解,顺势就往我怀里贴,像是一个急切地拥抱。
被它不加控制地贴贴给撞得又一屁股坐地板上,胖胖赶紧后退,脸上又有了做错事的担忧。
本来大型犬兴致来的时候,就容易撞到主人,它平常都有小心控制,在这一点上我倒不会责怪。
对于它胡乱跑出门和咬人,我就会发大火。
退一步想,我自己也是有问题的吧,毕竟它是野狗,不能因为它本身乖巧,就提出更高的要求。
先前咬我大腿,也只是有点痛,没破皮也没烂裤子,它可能就是想和我玩,而不是发脾气?
看来我养狗也不是没有磨合的过程,而是时间相处长了,才会慢慢显现出来这些问题。
拍拍屁股站起来,我牵着它到卫生间擦拭爪子,果然在洗漱台上看到我的眼镜。
把眼镜戴上,我给胖胖梳毛、剪指甲,搞完这些,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后半夜,我还是让胖胖上床睡觉了,它也没有再亢奋地控制不住自己,整个过程都很安静。
我确实心软了,但谁让它那么可爱,又积极认错呢。
一觉睡到自然醒,已是早上十点多,窗帘缝隙投下浅淡的光影,我将脑袋往狗的怀里埋,企图躲过铺在脸上的一条光束。
深深吸一口狗,被狗毛糊了一鼻孔,我呸呸往后退,从被子中往外爬。
狗厚实的爪子往我肩膀上一搭,略微一使劲,我居然没爬出去,被它摁回被子里。
我转过身就抓它的嘴筒子,“爪子拿开。”
胖胖耳朵一颤,立即缩回自己的狗爪,睁着眼睛装无辜。
窗帘扯开,冬日的晴天让人心头舒畅,我低头看向身旁的狗,它就像块灰色毯子,还是会对我摇尾巴的毯子。
毛茸茸不管体型大小,都很可爱。
感叹着叫出胖胖名字,我又扑回床上,将它垫在身下抚弄。
大狗一声不吭地任我折腾,抬起左前肢搭在我的后背,像是一个拥抱。
昨天就搞了大扫除,以至于今天只需要晒被子就行,我差不多赖床半小时,这才起床。
我卷着棉被去天台晒,胖胖叼着枕头和沙发上的靠枕,有它的帮忙,来回两趟就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