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左德赛对他的要求,要展现护卫最好的状态。
当我不再局限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去更深层地看待问题后,那种被背叛的怒意已经不会再掀起来。
如今的心态趋近于松弛,我感到一切都很好。
当时过于紧绷与愤怒,看到西厌宁愿逃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做出一个选择,我感到很愤怒,那种怒火让我变得用力和狼狈,那是燃烧理智的过程。
可如果重新来过一次,我应该还是会有那种情绪。有些事情,得要经历过以后,才会沉淀和成长。
把西厌的个人财产整理好,我听到了来自林子里的声响。
我以为弗文没什么干劲,毕竟我清晰地与他说明了,我和他不存在伴侣的关系,他做个听话的狼仆就好。到时候我回家了,他就自由了,随便他想做什么。
这与我对西厌的要求相反。
我还是挺坏的,西厌分得清主人和爱人,我要他合二为一地看,弗文将主人当爱人,我要他分开看。
当我看到冲出来的两人时,我感到了惊讶。
弗文是拼尽全力地想要赢,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发力,这让他爆发出比在禁闭室还要可怕的力量。
终点就在我的身前,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这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我不由得被这紧绷的气氛所感染,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我希望谁赢?
脑子里仅仅闪过几秒的期盼,西厌猛地爆发出更强劲的力量,腿部肌肉膨胀挤压,脚下泥土被力道塌裂,当他冲击时,就像一道劈开空气的闪电。
我没有看清西厌的动作,风刮过我全身,眨眼间,他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后。
落后一段距离的弗文大概是看清楚发生什么了,他只是诧异地睁大眼,然后满脸阴鸷,自己转身走了。
“弗文。”
我叫了他一声,少年也不理睬,郁闷地丢下我们离开。
身后的西厌走过来,清清楚楚地分析道:“他把力气都花在前期了,而我保存了体力,就是为了冲击终点。弗文只是在经验和熟悉度上比我欠缺。”
原来是这样,我表示听懂了,“好,依照约定,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了。”
“还有呢,阿姿。”
看到他在我面前又蹲下来,像是狼犬那样蹲着,双臂垂在地面,西厌扬起脖子。
是的,我需要把项圈重新给他,仿佛什么加冕仪式,被他弄得很郑重。
比起弗文拥有魔法加持的高科技项圈,我当初买给西厌的这个就显得普通很多。对齐锁眼穿过,一节指头抠入项圈,贴着他脖颈的皮肤。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西厌在吞咽口水时,喉结所带来的律动。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用手指试探项圈的松紧,问道:“这么宽松行吗?”
“再紧一点。”
于是我又拉扯一节,这下就调整好了,我抽出手指,西厌也随之站起身。
“西厌,先说好了,我在这里是没钱赚的。也不会给你发工资,跟我和跟左德赛完全不一样。”
“嗯,明白。请用我的。”
他好客气啊,说话还干脆利落,谈恋爱时候的黏糊劲儿一点都看不出。
鉴于对他的一些了解,这是真的对我没多余的想法了,还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