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狼狈的趴在地上,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彩荷,“托福?给人做奴才是福气吗?当初夫人说大少爷身边缺个体贴人,她相中了我,想要我去,但是姑娘不愿意,就是不肯放我走,这能是对我好吗?”
满屋的人都惊呆了,吕妈妈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她说道:“给大少爷做通房,你能有什么好下场?等将来的少奶奶进门,是生是死都捏在别人手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大少爷喜欢我,肯定会抬我做姨娘!”香雪梗着脖子说道。
南锦屏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
真是可笑。
她看着香雪道:“当时我问你去不去?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全凭我做主,我对你说给人做通房总是低人一等,一条命将来都捏在正房的手里。我还跟你说,等将来给你选一门亲事,将你风光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我一个奴婢能嫁什么人,也就是这府里的管事小厮,这算什么好前程?”香雪恶狠狠地说道,“做通房妾室也能穿金戴玉,有小丫头服侍着,日子不知道多舒服。”
“姑娘,你跟这样的白眼狼废什么话。”彩荷对着香雪“呸”了一声,“不要脸的东西,才多大,就一口一个通房妾室挂在嘴上,就你这三两重的骨头,也撑不起那泼天的富贵!”
彩菱定定神看着姑娘,“香雪不能留了,姑娘。”
“彩菱,你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就这么狠的心?”香雪尖声叫道。
“你能狠下心背叛姑娘,对你这样的人,我有什么不能狠心的。你拿情分来说嘴,你怎么不想想你对得起姑娘这些年待你的情分吗?”彩菱咬着牙道。
吕妈妈气的眼前直冒黑影,深吸口气,也看着姑娘道:“姑娘,这小蹄子至今不知悔改,可见是骨子里坏透了,依老奴看把人送去庄子上看起来,不能再让她跟那边的人接触了。”
彩菱红着眼也附和点头。
彩荷依旧不解气,“背主的奴才,就该一碗药一根绳了结了,送去庄子上,太便宜她了!”
香雪这样的人,既然选择背主,后来又害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她骨子里就坏透了,她不想再与她废话。
“把人关进庄子里,寻个人牙子发卖了吧。”
香雪是真的怕了,她以为姑娘这么心软的人,顶多把她送去庄子上,那她肯定还有机会回来的。
但是,把她卖了,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姑娘,姑娘,奴婢知错了,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唔……”香雪挣扎着要爬过来,吕妈妈一把把人摁住,又把帕子塞进她嘴里。
彩菱把绳子拿来捆住她,彩荷不解气,又给她一脚,拽着她的头发把人拖了出去。
南锦屏凝视着香雪被拖走的身影,她走了,那么吕妈妈她们几个就能活下来了。
吕妈妈打发彩荷跟香秀守着姑娘,对她们说道:“若是府里的人问起香雪,就说她忽患恶疾,先送去庄子上养病。”
吕妈妈的话里带着一股子狠辣,彩荷大喇喇的没听出来,彩菱却听懂了。
彩荷帮着把香雪扔上马车,就回了院子守着姑娘。
吕妈妈与彩菱上了车盯着被捆成一团的香雪,两人的眼神冰冷,香雪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哼了。
去了庄子上,她就想法子逃出来,夫人为了辖制大姑娘,肯定会救她。
马车走过城中热闹的街道,吕妈妈叫停了车,她下了车很快又回来了,面无异样的坐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