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什么误打误撞,云安县主一脸心疼的看着南锦屏,不过是无人替她筹谋,她不得不自己出面罢了。
傅家因她受牵连被太子针对,南锦屏当然不能让傅家受损,这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织锦司早就是一笔烂账,每年送入织锦司的绸缎何其多,后宫嫔妃都是有定例的,故而年年都会有结余。”
云安县主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司库以旧换新用来谋利,也是他们常做的把戏。总管郎中朱秉恭是太子的人,背靠大山,自然肆无忌惮。”
南锦屏闻言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样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主动戳破,不过是自己的尾巴也不干净罢了。
但是现在傅家是受害者,由傅家把事情揭开,那么与太子对立的诸位皇子后妃自然也会跟着推波助澜。
都是皇帝的儿子,谁不愿意坐上储君的位置。
南锦屏就是要把这一池水搅浑,水越浑对她越有利。
赵凌薇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更惊讶南锦屏的胆量居然这样大,单枪匹马就敢去跟贺观谈合作。
惊讶过后她不由说道:“娘,锦屏,既然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若是由傅家揭开,岂不是得罪很多人?”
云安县主不以为意,“只要一击必中,那就不用怕。”
赵凌薇若有所思。
云安县主又看着南锦屏,“不过,这件事情云姨给你办,不用傅家出面。”
南锦屏一愣,“云姨,不用傅家出面?”
云安县主看着南锦屏跟她说道:“如今傅大太太跟你表哥这般护着你,若是傅家出面,只怕会有后患,毕竟以后他们还要做织锦司的生意。”
“我是打算自己与傅家一起出面的。”南锦屏开口说道。
“那就更不行,你一个小姑娘,若留有后患,与你十分不利。”云安县主沉声说道,“等贺观把东西交给你,你直接给我送来,我自有办法让此事闹出来。”
南锦屏没想到云安县主会如此大包大揽替她出头,深吸口气,这才说道:“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云安县主叹气,“跟云姨不用这么客气。”
若是云清还活着,哪里还要锦屏小小年纪四处奔波,处处筹谋。
“我今日进宫,听说了一则消息,皇后在太后娘娘面前进言,故意提起了大将军府上韩夫人母女闹出来的事情。”
南锦屏闻言并不意外,对上云姨担忧的目光,她反而十坦然的说道:“太后娘娘未必就不知道皇后娘娘弦外之意,再加上之前范明芳的事情,我也牵涉其中,太后娘娘肯定会有思量。”
“四皇子那边你意下如何?”云安县主问道。
南锦屏微微垂眸,“云姨,广安公主那日与我递话,原本应该落水的是时惜灵,是德妃娘娘出手救下了时惜灵。”
云安县主大吃一惊,“竟还有此事?洛昭仪与七皇子野心倒是不小。”
洛昭仪的父亲是翰林学士,时惜灵的父亲是大学士,若是两家结了亲,自然能笼络大批文人学士。
“这些人怎么能如此卑鄙?”赵凌薇气坏了,“时惜灵知不知此事?”
南锦屏摇摇头,“她既然无事,我便没有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