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的拳头跟着泪水一同砸在了晏迟的身上。
巨大的信息,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晏迟惊愕的忘了反抗。
送林也过来的陈警官被下了一跳,他看向身侧的陆幸川,“这这……要拦吗?”
陆幸川长吸一气,恼火的攥紧双拳,将压着晏迟打的林也一把给推开了。
他拽着林也的衣服后领,将林也旁边拖了两米。
林也挣扎着还要扑过去。
陆幸川直接给了他两脚,咆哮道:“林也,你看清楚了,晏迟现在也被锁着!”
空气中弥散着麝香味,林也的脊背一凉,意识逐渐回笼。
他这才注意到晏迟的手腕和脚上拴着铁链,被禁锢在了床边。
他的瞳孔骤缩的望向晏迟,眼底透着几分愧疚。
结结实实挨了许多拳的晏迟依旧愣在原地,他脸颊青紫了一块,嘴角还溢着鲜血。
他双目无神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脸上呆愣着毫无表情。
陆幸川踢了林也一脚,“去客厅。”
“哦…哦……”
林也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跑去了客厅。
陆幸川回眸看着晏迟,惨白的脸上那泛红的眼尾让人心生涟漪。
“晏迟哥,你先缓一缓。”
说完,陆幸川也出了房间。
陈警官去拿了药,回来将碘伏和棉签放在床头柜上。
刚要出去时,身后传来了晏迟沙哑的嗓音:“陈警官,你有钥匙吧?”
陈警官摇摇头,“钥匙只有四河上将有。”
晏迟默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阖上了眸子。
在陈警官关门的那一瞬间,眼泪串成了线,从晏迟猩红的眼眶中滑下。
他什么都知道了……
去见见他的爱人
三年前易感期时,陆逾白总黏着他的手,不让他碰后颈,是因为受伤了,并非对他产生了厌恶。
易感期后,陆逾白的离开是因为腺体受伤无法安抚而感到难过才走的,不是因为的腻了倦了。
在酒吧里故意和橙子味的omega亲热,甚至说要娶那个omega,也是做戏给他看的。
他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独自生活了三年。
没有别的omega,也没有人陪……
他要忍受着腺体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手上的那些伤疤,也都是他发病后留下的。
陆逾白,真是笨蛋啊……
总是自以为是的推开他。
他明明说过,他愿和他共进退的。
他说过他永远都是他的后盾。
这些话,陆逾白一句也没听进去。
陆逾白就因为不想连累他,当着他的面自残,逼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