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取好画出来了。
他将画交给陆逾白后,陆逾白开车去了晏家。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晏迟应该下班了。
他给晏迟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如今已经是冬天了,他站在风里,呼啸的风将他鼻子都冻红了。
他犹豫了一会后,还是输入密码进去了。
进去时,他习惯性的一边换鞋一边开灯。
暖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暧昧又温和。
他穿好鞋刚要往里走的时候,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刺入眼帘,吓得他浑身一颤。
我真的会疯的
血液顺着大理石流到了瓷砖的缝隙中,将白色的缝隙染的通红。
陆逾白瞳孔骤缩。
血……哪来的血?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抹血迹一直从玄关到客厅,从一开始的一滩化为了几滴。
殷红的血色,让他胸口发闷,他将画丢在了沙发上,顺着血迹一直走。
血泊延展至餐桌,在大理石质的桌角上凝固的血渍格外惹眼。
地上的血泊上碾着鞋印……
周围的雪松味愈发浓郁,这是带有警告性的信息素,压的陆逾白呼吸急促。
在信息素的压制下,他整具身体都在微微颤动着。
不自觉的心悸。
但他不敢惊呼。
晏迟是顶级的enigma。
他不会出事的……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否定着自己的猜测。
他警觉的环顾四周,抬眸时忽然看见厨房里的灯正忽明忽暗的,依稀听见里头传出了微弱的呼吸声。
陆逾白猛的冲进去,正间地上正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