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弱的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在他的动作下衣袖被撩起,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印暴露出来。
晏迟望着那触目惊心的手臂,瞳孔骤缩。
这三年,他一直是打药渡过的?
他寄的那些东西,陆逾白从未用过……
晏迟的心头一颤,黑睫下晦暗如丝的情绪,正一点点的绞着他的血肉。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不敢释放出信息素。
在红酒味信息素的撩拨下,他的克制是极度艰难的。
他吞咽着口水,目光灼灼的看着床上的陆逾白。
“陆逾白,你要抑制剂……”
“还是要我?”
晏迟的嗓音里是极致的隐忍。
他的黑影笼罩在床头,陆逾白抬起眸子看向晏迟的脸。
那张一贯清冷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
这张脸,好好看。
他是在做梦吗?
三年来,1095个夜里,他梦见过晏迟无数次。
每次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
晏迟也消失了。
这些都是假的。
可他依旧会因为梦里晏迟的到来感到开心。
他总自我欺骗式的将这些当做晏迟想念他的证据。
他的意识在一点点的被淹没,他哽咽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和泪水一块没进膝盖。
“迟迟……我不要抑制剂。”
这三年来,他打过太多抑制剂了。
他讨厌这些。
他看见都会怕。
抑制剂的出现总会让他一遍遍的想起晏迟与他提分手的画面。
晏迟放下信息素,又逼近了一分。
“那你……要什么?”
会想要晏迟吗?
晏迟眼底荡起层层波澜,漾起的每一层情绪都有关于陆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