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了胃口的纪长枫急了,瞪着眼急道:&ldo;做人不能这样啊,我都让步多少回了,你就行行好让我这一回吧,不然我跟顾导没法交待啊,人家那节目,就指望着你去引流的,你不去,节目可能就泡汤了。&rdo;
听起来责任重大啊,搞不好真要把人得罪了。
言落这回是真的认真起来了,不过最后还是给纪长枫那句话:&ldo;我会认真考虑的。&rdo;
&ldo;诶你到底要不要啊?&rdo;桑粒见他出神,手指戳了他手臂一下,&ldo;给你画两朵小红花要吗?&rdo;
言落回神,看着她,点头说要。
于是桑粒拿了笔,坐下准备画。然而尚未落笔,见言落走到那些成品画旁,她骤然慌了,真怕他去动她的画,看到她不想让他看到的。
桑粒忙搁下笔,闪身过去横在他跟前。
言落被她没来由的动作弄得一愣,眼神在问她怎么了?桑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要走。
言落站着不动,目光垂落在她手上,她柔软的手心温度不高,他却觉得手腕一圈滚烫。
他心里一个念头骤起:她是喜欢我的。
桑粒见拉不动,回过头来看他,対他笑,笑得像预谋已久,然后无所畏惧地対他说:&ldo;走吧,去你房间。&rdo;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言落又是一愣,随后嘴角带笑,将手机举到嘴边说:&ldo;去我房间干什么?&rdo;
桑粒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消息,然后想也没想,立刻回说:&ldo;干什么都可以。&rdo;
干什么都可以。
这个回答,言落很难不多想。他笑意更甚,琥珀色瞳孔忽然丝绒一般柔软,意味深远地落在桑粒脸上。
手机再次横到嘴边,说道:&ldo;真的做什么都可以?&rdo;
桑粒忽然意识到,她此刻的行为太容易让人误解。看了消息,更是愣住。
半晌后,抬眼去看言落,却见他目光奇怪地落在她身后的某个点上,她回头,赫然看见钟天然如临大敌般站在门口,一脸&ldo;卧槽你们在干嘛&rdo;的神情。
握着言落的手腕的那只手骤然松开,桑粒有点儿心虚,却又气急败坏地质问无辜的少年:&ldo;钟天然你上来干嘛啊?&rdo;
作者有话要说:
钟天然:我招谁惹谁了?
三个人一同到306客房。
季杰也在,他正在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见三人进来,便停下来手中的活,起身打招呼。
&ldo;杰哥也来了,&rdo;钟天然喜悦叫道笑嘻嘻地说,&ldo;四个人,刚好够一桌麻将。&rdo;
&ldo;你还会打麻将?&rdo;季杰诧异。
&ldo;小意思啦,阅山居赌神正是在下,&rdo;钟天然海口夸得兴起,又兴致盎然地说,&ldo;敢不敢跟我玩几局?&rdo;
季杰也兴致盎然起来,将行李箱盖上,看向言落:&ldo;言哥有没有兴趣玩?&rdo;
&ldo;没玩过,不会,&rdo;言落瞥旁边的桑粒一眼,又看向钟天然,&ldo;你姐会吗?&rdo;
钟天然毫无保留地爆料:&ldo;我姐会一点点,但水平很差,去年过年我们一家人自己玩,她输钱输得都快哭了,后来她发誓她再也不玩麻将了。&rdo;
也不知钟天然说的是真是假。
言落垂眼又是一瞥身旁女生,想象她输急了,举手对天发誓的画面,他嘴角止不住上扬。
桑粒目光很忙碌,在他仨之间来回转,但解读起来难度很大。一对一解读勉强可以,一对三她实在无能为力。
看向言落时,见言落勾着唇,不知为何,她下意识觉得他是在笑她。
作为听障者,在社交中永远慢人好几拍,永远不可能如鱼得水。
在陈医师那做完一个疗程的理疗,也完全无效,桑粒忽然迫切地想要去做那个手术,否则她谁也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