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无情道,说着欲收回匕首,秦慕赶紧后退一步,将匕首牢牢抱紧怀里,顺便又表白加表忠心道:“殿下,给了属下的东西就是属下的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您放心,您送属下的东西,属下一定视若珍宝,就算属下人没了,它也会在……”“别说这种晦气话。”傅凉厉声截断。秦慕坏坏地笑着:“好,听您的,属下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烛火氤氲,傅凉不过多看了一眼他的脸,就感觉身上被通了一缕酥麻的电流,他紧急撤走视线,扳转秦慕的身子,边推着他的肩膀往门口去,边催促道:“已经很晚了,本王要歇息了,你也早点退下。”秦慕任由他推着,颔首微微勾唇,傅凉的手心温度似乎能透过他单薄的衣裳传到他的肌肤,他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翌日,钦天监一大早就向太后上报了适合宁王成亲的黄道吉日,太后凤指轻点草率地确定了立秋的前三日。也就是说,傅凉的婚期还在七皇子的寿辰之前。“殿下,需要属下抢婚吗?”秦慕双臂抱胸倚靠着漆柱,低头看向坐在门廊下竹摇椅上的傅凉。天高云淡,傅凉半眯着眸望着云卷云舒:“秦慕,你说如果本王现在退婚的话,穆大将军会不会很没面子?”“应该会。”秦慕回答得很实诚。傅凉沉思分析道,若他退婚,穆大将军和太后势必会反目,那就相当于把一颗重要的棋子拱手让给了皇帝。不可……若他不退婚,他娶了穆珊珊直接算任务失败怎么办?那他不仅会在这个位面消失,也会在现实世界消失。最最最恼人的是,他不知道这个任务的时间期限,如果一直这么耗下去,他和秦慕没有及时达成he,,那他应该也会算失败。想着想着,他半敛的目光就落在了秦慕脸上,秦慕感知到他的视线,冲他温柔地笑了笑,笑意令人舒心。傅凉没想那么多,不自觉地也勾唇轻笑。秦慕和宋景渊长得非常相似,说完全一样也不为过,他始终弄不清楚,他对秦慕的感情到底是因为他是秦慕,还是因为他长得像宋景渊。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傅凉确定对秦慕的确有些许好感,那感觉频繁得让他无法忽略。他回应的笑让秦慕恍神,心跳立刻快了三分。在这朦胧暧昧的氛围里,偏偏有个不速之客打破专属于他俩的静谧。“宁王殿下,别来无恙啊。”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丁香色窄袖束腰衣裙的妙龄女子,女子妆容清雅,打扮简单轻巧。秦慕眼神不善地看向她,同时一枚飞刀从袖中射出。女子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赶紧侧身避开,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殿下,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尖锐的飞刀笔直地插入到圆月门外的某棵百年老树的树干里。“穆姑娘未经通报闯入,不算是客吧?”傅凉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秦慕方才掷出的那枚飞刀,吓得他此刻的心跳还没平静下来。穆珊珊要是死在他的住处,后果不堪设想。她负手站定,厌恶的眼神在秦慕脸上扫了一下,而后才巧笑倩兮地看向傅凉:“本姑娘也不想偷偷摸摸地翻墙进来,谁让殿下您下令让大门守卫不准我做客呢?”“殿下,府内养的饭桶太多了,竟让一名女子轻轻松松进入,不如全杀了吧。”秦慕平静地建议道。他这思想太可怕,傅凉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违心地夸赞穆珊珊道:“穆姑娘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本王很是佩服。”穆珊珊得意地扬唇微笑,只是她的笑容才勾了一半,就听秦慕冷声道:“不如让在下领教一下姑娘的武功,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如何?”“本姑娘才没那么傻,你是皇帝身边的影卫,杀人不眨眼,我犯不着和你比,再过几日,本姑娘可就是这宁王府的女主人了,到时候定会风光无限。”穆珊珊傲娇地仰着下巴,她的话好巧不巧就精准戳中了秦慕的逆鳞。秦慕面上不咸不淡地笑着,但藏在身后的右手衣袖里露出了一小截冰凉尖刃。傅凉横走一步站到秦慕身旁,伸手按住他欲发作的右手腕。秦慕微怔,偏头看向他,只见傅凉春风满面地对穆珊珊道:“穆姑娘在汴梁待了多久?难道你没听说过本王「无恶不作」的名声吗?还是穆姑娘品味独特,对坏人情有独钟?”痴情忠犬疯侍卫vs浪荡渣王爷(29)幽静小院凉风习习,树影轻荡落叶翩翩飞舞。穆珊珊站在院落中央,抬手捋着耳边垂下的一缕秀发,想了想道:“本姑娘从小在西北边城长大,爹爹上个月刚回京,自然也就只在汴梁待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