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本来坐在客厅沙发玩手游,傅凉坐姿习惯怎么舒服怎么来,关键是不能影响游戏发挥,但宋景渊却一向矜持。他放下手机,虔诚地双手接过傅凉的鸡汤,用勺匙舀了一口品尝:“哥,你煲汤的技术永远这么好。”呵、呵呵。傅凉也盛了一碗汤品尝,鸡汤的味道还行,但主要是因为鸡好,和他的手艺没多大关系。宋景渊喝汤时唇角一直噙着笑意:“不知道哥你其他方面的技术,是不是也一样好。”傅凉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荤话,但显然他自个儿想岔了,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汤即刻喷了出来。宋景渊及时放下汤碗,递纸到他唇边轻笑:“哥,我说的是你的厨艺。”放屁,绝对是故意的。在宋景渊将为他擦拭唇角的汤渍时,傅凉赶紧敏锐避开,接过他手里的纸擦嘴,眼角不小心瞥到他左手腕上被蜡烛烫伤的几颗圆点。“这是怎么回事?”傅凉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严厉质问道。宋景渊的眼神在米黄色的灯光下泛着些迷离,他薄唇轻勾:“哥,我不疼。”“呃……”傅凉也放下了汤碗,拽着他的手腕起身往楼上卧室去,“你是不是没有上过药?怎么还有自残的癖好?”他现在越发相信沈昊的话,宋景渊就是个病娇,买凶后又为他挡刀的事不是干不出来。“哥,疼。”宋景渊蹙眉难受道。傅凉于心不忍地稍稍松了松握住他手腕的力道。他没有回头,继续拉着他朝楼上去,身后宋景渊的唇角则噙着若有似无的阴险笑意。傅凉让他坐在床上,然后翻箱倒柜拿出医药箱,他记得里面有专门治烫伤的药膏,他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忙用手指剜了一点出来轻轻揉在宋景渊手腕被烫伤的地方。这温柔的触感比药膏的清凉还让宋景渊着迷,他精致的喉结不禁滚了两下,趁傅凉低头专心为他搽药时,俊脸快速地凑近,在他唇上飞快地狠狠吻了一下。傅凉惊怔地抬眼看向他,手里的动作蓦地滞了:“你他妈现在发什么神经!”他的心里话没有脱口而出,宋景渊眼神却楚楚可怜地盯着他:“对不起,哥,你太好看了,我没忍住。”“呃……”傅凉愣了愣,垂眸错开他的眼神又见到他手腕的伤,再联想到他后腰的伤,心立马就又软了,鬓边滑下一丝热汗,“没事儿。”他的嗓音略干涩,刺激得宋景渊心尖轻颤。傅凉继续给他搽药膏,完事儿后又语气平静地问:“你是不是也要我给你换腰上的药?”宋景渊假意惊慌地摆手:“不用,哥,我自己来就好。”“嗯。”傅凉咽了口唾沫,起身路过他倚靠着墙玩手机,心跳如擂鼓肆虐。宋景渊慢慢解开黑色棉质睡衣的纽扣,然后轻轻滑下睡衣,弯腰欲拿过床头柜上的药,结果伤口痛得他倒吸了口凉气。他的动作过于艰难费力,傅凉尽力不把目光放在他光洁骨感的后背,走向他后拨开他够床头柜的手,然后坐回他身旁:“医生没告诉你这药是三天换一次吗?”“呃……”宋景渊轻轻浅浅地笑着,眸里蓄着笑意,“那哥你刚刚为什么要让我换药呢?”傅凉耳垂通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那会儿他太紧张了,所以随便找话题。宋景渊趁热打铁地追问:“是想看我脱衣服吗?”——“你想多了……”傅凉几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帮他把睡衣又搭回他的肩膀,“快把衣服穿好。”宋景渊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哥,我想洗澡,你帮我吧。”——傅凉的耳垂好像快要被烫到蒸发了,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宋景渊,不禁腹诽:你果真病得不轻。宋景渊见傅凉有些不好意思,又拉过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腰故意用力按在伤口上,眉头紧皱:“哥,我受伤了,好痛。”傅凉赶紧收回手,身上热汗更是汹涌:“你有病啊?”“哥。”宋景渊双眸含水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期待。“行行行,我帮你洗澡。”傅凉叹了口气妥协,拉着他的胳膊起身往浴室去。傅凉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宽松四角裤,宋景渊坐在浴缸旁边也是如此。因为宋景渊身上有伤,傅凉不便将水直接洒在他身上,只好用毛巾泡热水拧干为他擦洗身子。本来傅凉很正经,可当他用热毛巾擦过宋景渊的身子时,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宋景渊白皙紧致的肌肤,他只得反复默念「非礼勿视」,将脑海里不正经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