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不大的玻璃杯碰在一起,出清脆的声音,随即两人一饮而尽。
这种红牌伏特加的度数一般不高,大概四十度左右。
很容易入口,到喉咙里才有一点火热的感觉。
从口味上来说,宁卫东更愿意喝华国的白酒,伏特加好入口,但味道太淡了,没有香醇口感。
这跟喝酒的场景和习惯有关。
外国人,主要是欧洲这边,古代因为烧不起柴火,没有烧开水的习惯,直接喝生水,既不好喝,也不安全。
平民和农奴都无所谓了,将就着喝就完了。
贵族往往是拿酒当水喝。
经过酿造的低度酒,葡萄酒、苹果酒、小麦酒……在口感和安全上都比生水更好。
所以,他们喝酒往往不需要佐菜,经常想起来就喝一杯。
毕竟没有谁喝口水还配二两卤牛肉的。
后来欧洲老百姓生活好了,就跟贵族学,有事没事,就整两口。
在华国,因为早早就烧开水喝,直接把喝酒跟喝水隔离开。
喝酒的场景,都要吃一口菜,有钱的,大龙虾,小烧烤;没钱的花生米,咸鸭蛋;再没钱,哪怕是找根铁钉也得唆了一口。
所以,欧洲的酒往往追求好入口,而华国的白酒则需要有滋味。
一杯酒一口干了,谢廖沙很快进入状态。
有些时候男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坐在一起一杯酒下肚距离感就没了。
同时,服务员开始上菜。
都是传统的联菜,尤其一道土豆烧牛肉上来,谢廖沙格外指了指:“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你尝尝。”
宁卫东笑着道:“土豆烧牛肉!这道菜在我们那可是全国皆知啊~”
谢廖沙一愣,不知道这个典故。
宁卫东笑着解释了一下。
当初关系刚恶化的时候,赫鲁小夫嘲笑我们的公社是‘大锅煮开水’,联展的就很好,怎么也能吃上‘土豆烧牛肉’。
语气中明显带着揶揄。
当时老人赋诗回应: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许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随着这《念奴娇》表,土豆烧牛肉这道菜也成了家喻户晓的苏修菜。
不过从宁卫东嘴里说出来,稍微进行了委婉的处理,再加上说的是赫鲁小夫,便也无妨。
谢廖沙道:“还有这事?当年那位老人家竟然把这道菜写进了诗歌里~”
宁卫东笑着点头,拿勺子舀了一勺土豆烧牛肉。
别说,味道真是不错,牛肉软烂,土豆起沙,要是来碗米饭一拌,绝对能干四五碗大米饭。
不知不觉以两瓶伏特加就剩小半瓶了,这一顿饭也差不多了。
谢廖沙满脸通红,明显是嗨了,舌头根硬,说话也走调了。
宁卫东脸颊泛红,稍微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毕竟那么多酒精进入体内。
但思维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装着也要醉醺醺的,喝酒的目的是什么?
归根结底不就是用酒精麻痹神经,进入放松的状态。
谢廖沙拉着宁卫东的手,打着弹舌道:“走,吃饱了,咱们上楼上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