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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第2页)

胡大当真送了一车粮食来,不止番薯,这时节成熟的作物都堆到了车上。他说不止他一个人的,不能带回去。人跑得太快,贺今行知道的时候,

他把少数易腐坏的蔬果给衙门众人分了,剩下的都收进了仓库里。这里的百姓栽种的大都是耐旱耐储存的东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飞快过去。九月中旬的休沐日,贺今行取回了一札从净州转来的信件。

这些信有从宣京来的,汉中来的,宁西来的,甚至还有两封来自江南的回信——他先前主动向许轻名和莫弃争去信,询问太平大坝相关的消息。

一沓信封翻到最后,又挨挨翻回到首封,他才慢慢拆信,回信。

到最后,他思量半晌,终究觉得给皇帝陛下的答复不能再拖。而为人臣,礼节不可废。便又好好写了封颂君的奏折,夹带一张信纸,寄到遥陵。持鸳姑姑会将其送往宣京。

到下一旬,城墙筑起土胚,秋税征了大半,他依然没有收到剑南路的来信。

会不会是伤势不好?他思及此,写信时添了一封,寄往蒙阴。又想打听些消息,然而因三军互相避讳,他们在剑南路并没有布置人手,只得作罢。

今年雪下得又比去年早,第一场雪后,因云织县辖境多了许多人口,安置他们过冬也就成了官府近期头等大事。

等贺今行忙完这一遭,已从霜降越过了立冬,夏青稞也带着族人采买了越冬的货物回宜连。

一旬又一旬,他与各处来往的信件不停,然而这些雪片里始终没有从剑南路传来的音信。

县衙需要跑动的活计变成了维护水渠,打开沿途竖井预备储雪。贺今行与刘县尉各自带队奔忙,间隙总是忧心此事。没有消息所代表的意义太多,这令他有稍许不安。

这日,从稷州来的王氏商队今年最后一次到达云织,带来各种各样的年货与消息。

贺今行问起南疆,对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再结合这两月朝堂上的动向,至少说明人是没事的,他才暂且放下心。

待安顿好商队,独自回县衙,街道已被夜幕笼盖。

小雪自云端飘下来,衙役在散衙前给大门挂上了灯笼,暖黄光芒照亮了伫立街前的一人一马。

贺今行注意到是谁的时候,两人距离已经很近,他却下意识以为是雪花扰乱了视线,并伸臂挥开一片白雪。

对方恰好牵着马向他走过来,随着他的手臂落下,那朵梨涡仿似撇开浮雪,盛放到他眼前。

他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问:“伤好了吗?”

“能骑马,行动无碍。”顾横之一身玄色骑装,在他面前站定后就如一杆旗,完全展开的双肩仿佛在说,你看。

贺今行果真从头到脚、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了他一回,也缓缓地笑了:“恢复得不错,但还是得小心着。”

算下来,从中秋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但箭伤愈合不易,小心将养总不会错。

顾横之点头说“好”。

贺今行又看他片刻。

冬夜静谧无比,耳边只有呼吸与细雪簌簌。

顾横之依然迎着他的目光,注视着他。

“太突然了。”贺今行想了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他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但此刻却忍不住试图剖析:“我下午,准确地说是傍晚,还在托人打听你的消息。但一个时辰后,可能不到一个时辰,你就……”

他抬手指向对方,又快速地收回来,点头像是肯定一般,说:“我就看到你了。”

顾横之安静地听他说完,笑了一下:“我也很想念你。”

“也?”贺今行说完,后知后觉自己竟有些吃惊。但不知是因为那一声短促的笑,还是自己说出口的这个“也”字。

落雪声再度大起来,他摸了摸耳垂,于一片寂静中忽然领悟,他也想念对方。

——而见面确实是最能成全想念的方式之一。

他轻呼一口气,替对方牵马,带着对方走进县衙。拴了马,又给马喂草料和水。

他照面便知这是大遂滩的马,一路都很高兴,临走时还揉了揉马儿的脖颈。

顾横之一直跟着他,不询问,也不闲聊,只不时帮忙搭把手。

但他完全不会忽略他,甚至因为曾是舍友的缘故,十分熟悉彼此的一举一动,配合默契。

这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贺今行推开正房的门,点上灯,回头看到顾横之的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在小西山学舍顽石斋的那几个月。

他拿出平常用来垫肚子的所有点心,实心的糕点、肉干、还有一大罐葡萄干,摆到桌上。

顾横之自己坐下来,倒了两杯冷茶,分一杯给他;然后打开那罐葡萄干,推到刚刚坐好的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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