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个人鲜少对话。
江淮序整理衣服、做饭,但话变少了。温书渝察觉到诡异的气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太多事,脑子混混沌沌。
清晨,温书渝难得没有赖床,早早爬起来。
“我去一下医院。”
言简意赅交代一句去向。
孟蔓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但她睡不着,是无妄之灾,又一次涉及到生命危险,现在还有一个人躺在医院。
阳光从落地窗倾洒入餐厅,如同淡黄色画笔,涂抹在白色餐桌上。
与桌边的男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现在无暇欣赏。
“过来,我给你换药。”
江淮序轻轻揭开白色纱布,下颌线绷紧,只在看到温书渝泛着血的伤口时,眉心蹙起一下。
眼睑低垂,一心一意消毒、包扎。
冷眸与手指的轻柔仿若冰火两极。
“我走了。”温书渝拿起玄关挂着的包。
江淮序去吧台洗了手,重新坐回餐桌边,用银制汤匙搅动牛奶,散出碎碎金色,“周杭越和我说,他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即可出院,孟蔓已在医院。”
一如昨晚的淡漠语气,没有温度。
“那我也要去看看,才安心。”温书渝走到玄关处,手放在门把手上。
突然,身后传来汤匙碰壁的清脆声,以及男人的冷漠声。
“鱼鱼,在你的眼里和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我?”
温书渝的手松开门把手,转身回过头,看到背光中的江淮序,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滚动,压住一抹怒气。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峻,桃花眼收起日常的暖,变得深邃而冷漠。
江淮序放
下手中的汤匙,缓缓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玄关。
她的方向和位置。
边走边说:“从南安镇到南城,四个小时的车程,你想过打电话给孟蔓、给沈若盈交代事情,却没想过打电话给我。”
“在你心里,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不说沈若盈、孟蔓,我估计连程羡之都比不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所有人都知道,他作为温书渝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
和好
明明是清晨温和的阳光,却发出刺眼的可怖,刺的温书渝头晕目眩。
江淮序的话字字砸在她的头上,落在了她的心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汹涌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