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躺在床上,酥酥麻麻,思想在云游,如同跑过一场马拉松,大口喘气。
江淮序慢慢直起身,贴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老婆,今日游戏结束。”
游戏,她单方面被碾压的游戏,温书渝眉头紧锁,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我还完了,是你不做的,我们两不相欠。”
石更成那样了,竟然可以说抽身就抽身。
江淮序原本就没想做,拢了下她的头发,在额头上落在一吻,“我放你走,成全你和他。”
温存得好似刚刚欺负她的,不是他。
温书渝裹着被子,扬起声调,“我和他,我和谁?你说清楚。”
开口嗓音微哑,发丝黏在鬓边,汗水和泪水交融,被他欺负的痕迹。
江淮序放开了她的肩膀,声线抖动,“你说两不相欠,你收着你们的祈福牌,鱼鱼,我也会难过。”
他不愿回想,却不得不回想祈福牌上的话。
两行字,印在了他的心里。
上天保佑温书渝要和陆云恒在一起,长长久久。
落笔是鱼和两颗爱心。
是多年前的她的心愿。
但过了这么多年,祈福牌轻轻褪色,她还如若珍品,装在包里,带回了家。
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就给我宣判死刑,那我如你所愿,明天就去找他。”
吵架口不择言,气血上涌,温书渝捞起床头的手机,打开订票网站,“我去买票。”
她来真的?动作比脑子快,江淮序夺过她的手机,“不可能。”
蓦然冷笑出声,“鱼鱼,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就这样也好。”
就这样缠缠绵绵一辈子。
他根本就不舍得放她走。
江淮序从衣柜里拿出他的白色衬衫,给温书渝穿上,一颗一颗扣上纽扣。
而他身上的睡衣除了些微褶皱之外,连扣子都未崩掉一颗。
用幽暗的眼神慢慢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不重要,你是我老婆就行。”
“咳咳”,温书渝双手环胸解释,“江淮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想被人冤枉。
尤其对江淮序,没有瞒他的必要。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江淮序的手机,看清来人后,他接起,听筒里传来宋谨南紧急的声音,“收拾东西,立刻和我去港城,单子要被截了。”
如果不是事出紧急,宋谨南不会半夜打扰他,江淮序应着,“好,我马上来。”
去衣帽间整理出差用的东西,三下五除二迅速整理好,拉着行李箱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