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闹过矛盾后,她选择了自己消化,亲耳听到的话,再去问一遍,自取其辱吗?
更何况,听到不止一次。
她做不到这么快去依赖江淮序,紧急情况下,下意识选择了心理上更为亲近的人。
左胳膊受伤,温书渝只能打车前往医院。
“程律师,对不起。”
程羡之观察了24小时,已无大碍,坐在椅子上看资料,一刻也闲不下来,“没什么事,做我们这行的,太正常了。”
比起有权有势的人的肮脏手段来说,这最多算小打小闹,更何况还是无意的。
只是不凑巧,墙上有颗钉子。
孟蔓接电话进来,看到温书渝,“你自己来的?”
温书渝剥着橘子,“怎么,我是小孩子吗?还要家长陪同。”
说家长,病房的房门被扣响,温书渝去开门,看到了刚刚和她吵架的人,“你怎么来了?”
手握在把手上,没有要开门请江淮序进去的意思。
“探望伤患。”江淮序拎着一盒礼品进了病房,顺势牵起温书渝的手。
动作自然、流畅,就这样包裹住她的手。
温书渝的心脏不自觉漏了一瞬,刚吵完架,受不住这种亲密。
在她缩回手的同时,江淮序穿过她的指缝勾勾缠缠地攥紧。
十指紧扣的姿势,来到床前。
将手上的礼盒放在桌子上,江淮序礼貌问好,“程律师,听鱼鱼说,你负伤了,刚忙完,来迟了,小小礼品,不成敬意,望程律师早日康复。”
一席话,倒是客套的紧,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程羡之的视线扫过礼盒,礼盒上一行字,在心里默读,正宗青海诺木洪野生黑枸杞。
“麻烦江总亲自跑一趟。”
高端黑枸杞,这是暗示他年纪大,需要用枸杞补一补。
两个男人视线交汇,谁也不遑多让。
江淮序微微颔首,“程律师,严重了,于公,我们是合作伙伴,于私,你是鱼鱼的同事,应该的。”
就连孟蔓都能听出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
出来缓和气氛,“手续办好了,走吧,我做东去吃午饭。”
温书渝扯了扯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江淮序,你忙你的吧。”
进门后,江淮序始终牵着她的手,在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面前,仍唱着恩爱的戏码。
平时在父母面前绷着,已经很累了,明明孟蔓和程羡之都知道他们的塑料婚姻,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轻松一些。
他好似做戏上了瘾,一身戏瘾,怎么不去出道。
江淮序转而盯着她,“怎么,和我一起丢人,还是我打扰你们了?鱼鱼,这么急着赶我走?”
上扬的唇角,极低的声音,却是明晃晃的质问语气。
这样曲解她的意思,有其他人在场,温书渝忍住爆发的脾气,破罐子破摔,“你想一起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