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好的新婚祝福啊。
温书渝趴在车窗上,看到刚刚的贺词出神。
年少无知之际,想过与人白头偕老,结果却是一个笑话。
为了省事,踏入婚姻,因为排斥,婚纱照她只粗略扫了一圈,自然不抱有期待。
一束光从窗外射进来,手上的钻戒折射出耀眼的光。
小鱼设计灵动,围了一圈波浪,渝、江、淮皆和水有关,难为他如此费心。
殊不知,她的落寞,落到另一个人眼中。
温书渝扶着江淮序进次卧,印证了那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不再管他,自顾自回了卧室。
温书渝从主卧卫生间出来,刚好撞上江淮序进来,整个身体扑在她的身上。
猝不及防,温书渝惊叫出声,“啊,你干嘛?”
“老婆,头晕。”江淮序像只大狗狗一样,埋在她的肩膀上撒娇。
炙热的混着葡萄香气的呼吸,萦绕在她鼻尖。
温书渝晚上同样喝了酒,不知是醉了还是吓到了,竟忘了推开江淮序,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
江淮序抬起手腕,将她的头发挽至耳后,目光灼灼盯着她。
幽黑的双眸,似深海,似黑洞,仿若将她吞噬。
怎么突然就这么暧昧的姿势了。
吸顶灯下,温书渝的注意力被江淮序左手手腕上的红色手绳吸引,三颗平平无奇的串珠。
塑料廉价质感,学校门口5块钱3颗的那种。
趁他酒醉不清醒,温书渝来了好奇心,“江淮序,你这个手绳戴了好多年了啊,谁送的呀?”
踟蹰片刻,江淮序目光凝住,回答:“一个笨笨的女生送的。”
女生?能带这么久,势必是喜欢的人。
难怪不找傅清姿,怕被傅清姿赖上。
心里有人,这样挺好。
只是,有喜欢的人,还想亲她。
温书渝挣扎脱离江淮序的怀抱,用力拽他起来,“江淮序,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起不来,头疼。”江淮序赖在床上根本不走。
费尽力气,将人拖了出去,温书渝“砰”的一声关上门,“咖嚓”反锁。
江淮序站在门口,眼神立刻恢复清醒,无声叹了叹气。
新婚之夜,被老婆赶出主卧,被周杭越知道,岂不是要嘲笑死他。
一夜无梦,温书渝睡到午时方起,熟人局的好处在于,不用在意形象。
江淮序摆好碗筷,“鱼鱼,来吃饭。”
温书渝涂了红色口红,脚踩高跟鞋,拎起链条包,粲然一笑,“不吃了,我约了盈盈逛街,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