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晚摇摇头,“没有必要了,周一民政局见,我们好聚好散。”
温书渝接触了许多离婚案件,出轨的、家暴的,唯独这个给她太多感触。
尤其是秦思晚的最后一句话,“合比和更重要,和是一时的,而合是一生的。”
她和江淮序虚假塑料的婚姻,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散了。
和与不和,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想的太入神,以至于车子停在她家的地下车库,温书渝都没注意。
直到她睁开眼,方才恍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江淮序稍稍拉住她的胳膊,眼帘微低,“鱼鱼,你先看下手机,然后我们聊聊。”
音调如窗外的凉风一样淡漠,听不出一丝温度。
温书渝瞄了一眼手机的消息,表情并未改变,将手机揣进包里,淡淡地说:“走吧。”
驾驶位的男人却一动不动,沉默半晌问:“鱼鱼,如果陆云恒现在回来找你,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江淮序不敢看温书渝,手掌紧紧握住方向盘,指尖太用力微微发白。
话落,耳边立刻传来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会。”
江淮序拧起的眉头舒展开,“走吧,鱼鱼。”
一个会字,就够了,无论什么原因。
农历四月廿四,窗外小雨淅淅沥沥,打在楼下的海棠叶上。
风声混着雨声,是最适合睡觉的日子。
清晨7点,温母“砰砰砰”敲门,“鱼鱼,起床,今天不能赖床。”
温书渝一拉被子,头蒙进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
无人应答,温母直接推开门,被窝里的人含糊咕哝,“妈,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上班都没起来这么早。
温母掀开被子,“不可以,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温书渝抱住被子不撒手,“那就不结了。”
只有一瞬的念头,很快便打消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温母从床头取下旗袍。
香槟底色缎面旗袍,搭配牡丹与蝴蝶刺绣,采用苏绣与钉珠相结合,一举一动波光粼粼、婉约灵动。
特殊的日子,温书渝不得不爬起来,梳洗打扮。
江淮序早早来到温书渝家里等待,订婚宴是他“万里长征”的第二步。
9点30分左右,温书渝从楼上下来。
合身的旗袍,将温书渝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翡翠凤凰发簪盘起秀发。
发簪由满绿的翡翠雕琢而成,翠色鲜艳欲滴,金色凤凰栩栩如生,衬得她温婉可人。
耳垂、脖颈处的翡翠饰品,是江父江母送她的成人礼。
整套的帝王绿翡翠首饰,脖颈处佩戴的项链,由10颗16毫米的翡翠蛋面搭配99颗纯净钻石组成,翡翠清纯透亮,色浓无棉,极其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