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抱着一只可可爱爱的星黛露,倾身过来时,身上是淡淡的烟草味儿混合着清新的甜橙,环绕在鼻息间。
四目相对间,这人眼底尽是轻佻的逗趣,可能生了双薄凉又深情的眼睛,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在撩妹。
汪林莞心头小鹿乱撞,视线落在他眉尾处那颗很浅的小痣上,她稍一愣神,有些意外。
似乎没想到这人明明长得那么A,说是一行走的荷尔蒙也不为过,竟在这块生了颗很小的痣。
小小的,浅浅的,很秀气,若不是过近的距离之下,很难被发现。
?
过近的距离?
意识到什么之后,她的视线从那颗浅浅的小痣下落,停驻在他性感的喉结。
那晚差点亲上去给人A沙发上的羞耻记忆铺天盖地袭上心头,只一瞬间的工夫,汪林莞就爆红了脸。
她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还在惦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姑娘蹲在雪地上,小脚步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忽然,瞧他将光洁白皙的额际抵在小兔子玩偶竖起来的耳朵上,陡然轻笑出声,“神特么的苏二狗咬人很疼。”
“我咬过你?”
正在兔子挪窝的汪林莞:“……”
他这人天生带了几分痞气,笑起来时,隐匿在骨子里的浪荡野蛮生长,很容易让人沉陷其中。
汪林莞被他那句“我咬过你?”噎红了脸。
来不及开口,听到身后传来温时疑惑的声音:“什么东西咬人很疼?你想咬谁?你们俩神神秘秘说什么呢?”
苏潮盯着小姑娘强装镇静的小脸,几秒后,他单手插兜起了身,坏笑,“没什么,就是想吃兔子肉了。”
“……”
温时:“买呗,又不是没卖的。”
知道这人故意逗她,汪林莞抿了抿红唇,没搭腔。
温时没察觉出异样,手里搂着一托尼猫,怀疑地问:“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吃买的,准备去猎兔子。”
不是他信口开河,实在是这人前科累累,每次飞米国浪,都拉着他出去“打猎”。
真“猎”的那种!
国外枪支合法,这人又是个激进的冒险分子,去年冬天放假,他没回国,跟着苏潮跑挪威去了。
那块森林覆盖面广,冬天时夜色很长,这人拉着他去深山老林里“露营”,遭遇到了雪崩不算。
回程路上,还遇到了被打扰到的棕熊。
温时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他这条小命没葬送,都是老天看他无辜可怜,开了眼。
不过,吐槽归吐槽,其实他还挺喜欢跟苏潮一块出去浪。
对比陆染白那种内在的玩咖,苏潮就是家里大人从小教育小孩子的“反派标杆”。
奇怪的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魔力,总是让人在打死他和爱死他之间,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