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寒指了指时煦肩膀上的伤口,眼色微沉:“他既然让你受伤,那我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时煦偏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愣神片刻后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就肯定我这伤是齐修文弄的?”宋意寒丝毫没有犹豫:“肯定是他,他都让人来偷你的试验资料了,要不是有你的那份资料,他们的项目不可能进行得那么顺利。”这齐家就是借着别人的成果给自己揽功劳,完全小人做派。宋意寒在心里狠狠「呸呸呸」,要是唾沫星子能把人给淹死,齐家一家早被宋意寒的唾沫星子淹没了。时煦无奈地摇摇头,他家的宋大少爷还是太冲动了,他坐到他身边解释道:“我这伤还真不一定是齐修文弄的……不过倒也和齐家有关。”宋意寒脑子没转过弯来,“什么意思?”时煦按着肩膀,眼神微冷:“齐家是想「借刀杀人」,齐修文的父亲大概是知道他手上的资料是从我这里得来的,他怕今后出麻烦,就出钱出主意让另一个和我有仇的来找我麻烦。”“啧,我没见过这人,光顾着防我那表弟和姑姑,差点把他给忘了。”宋意寒懊恼地一拍脑袋,气自己怎么把那么重要一个人给落下了。“那他是借的谁的「刀」?”时煦犹豫了一会儿,“你知道我之前学术研究被同院老师抢占的事吗?”宋意寒点头,这事文教授和他说过,而且听说他还打过这个人,经过时煦这么一点拨,他说:“难道又是他?”看时煦点头,宋意寒无语了,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无聊,自己不好好丰富学问,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有这功夫都不知道能钻研几个问题了。两人对视一眼,又气又好笑,这世上总有这样又蠢又坏的人,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动手慢慢收拾了。抓走与逼问吴诚沽自从被京大辞退以后就再也没有大学愿意聘用他,他只能到一所没有什么名气的中学教书,那里收的都是些成绩差到不行的学生,他们成天睡觉旷课,根本没有人认真读书,也没有人尊重他这个老师。吴诚沽难以接受,他怎么说也是做了几十年副教授的人,要不是因为时煦,他怎么可能沦落到谁都看不起他的地步。可是他只能恨着,时煦身边有人护着他根本不能接近,上次他想要去找时煦麻烦还被那个男人揍了一顿狠狠警告了一番。他暗骂了一句,时煦有那种朋友,他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装出一副清高样,像是多了不起一样。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半,以为自己一辈子只能这么暗暗记恨时煦,没想到老天爷忽然给他送来了一位贵人。“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放心,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办,我可以把你转去适合你的学校,让你继续做教授。”吴诚沽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他身后的两个秘书,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看他周身的行头和这气势,就能猜出这人肯定来头不小,吴诚沽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要不是为了还在国外留学的儿子,他根本不会动心思。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想整治时煦,那为什么不合作?齐钟伯双手交握,将所有的阴厉凶狠都藏在薄薄的眼镜后,嘴角的弧度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随意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时煦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要这个时煦在一天,他就没办法安心推进项目,这是齐家的翻身仗,决不能有任何闪失。吴诚沽犹豫两秒,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想要得到丰厚的报酬就肯定要冒险,用一个时煦换他晚年衣食无忧,不亏。找了人打点好后,吴诚沽得意了几日,暗想时煦现在肯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只要一想到时煦难受,他就高兴,整个人的精神气又起来了。“吴老师,有人找你。”吴诚沽正在饮水机的地方接水,突然被叫到差点把手给烫了,他拧着眉横了那个老师一眼,不耐道:“我就过去。”等吴老师走后,办公室的老师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这个吴老师一天到晚神气什么,看他课也不准备,就拿着本书胡乱讲,好多同学都和我反应想要换老师,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知道学校招他做什么。”“我听说他以前是哪所大学的教授。”“教授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教书,你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