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那个答案,所以他也当做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之后他的床上,除了时煦再没有别人。意识回笼,宋意寒意识到时煦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索性替他回答了。“时煦,这七年里你一刻也没有爱过我,你心里只有你自己,这七年你装出一副情深的样子给别人看给我看有意思吗?”宋意寒几乎是愤恨地说出这句话,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时煦被宋意寒的话气得头脑发热,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他想说宋意寒你是人吗?这七年是你的七年难道就不是我的七年了?我又不是个木头怎么可能不动心,可是一开始要我管住自己的心的不是你吗?时煦眼眶酸涩,把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不喜欢吵架也没必要因为已经过去的事吵架,既然他们已经走到了死局,那他也不费心要什么转机。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两个人的破镜重圆,而是独自一人的涅槃重生。坎坷的情路时煦和宋意寒再一次不欢而散,贺嘉展已经不指望这两人能好好说话了,他现在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可以开启一下嘲讽技能。“哥们,要我说你干脆放下算了,你以前不就说你自己不是那种长情的人,说你见一个爱一个,最爱的永远是下一个。”当初没见过世面的贺嘉展听到这句话时简直三观都震碎了,他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渣的人,一时间把宋意寒的这句话奉为渣男金句。宋意寒一本正经地批改文件,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听到周扬进来了头也不抬就说:“把无关人士给我轰出去。”周扬看看贺嘉展又看看宋意寒,勾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宋总,贺先生是公司股东。”宋意寒表情一僵,沙发上的贺嘉展看宋意寒吃瘪的样子笑到抽搐,他满眼赞赏地看向周扬:“小扬真不错,有前途,跟着贺哥混有肉吃!”周扬点头,他跟谁干都能有肉吃,就是跟着神经病老板总有一天会被虐待死。宋意寒被两人这么一闹更没心思工作了,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贺嘉展和周扬同时听到了这句话,两人都是一愣,只是两人心里想的方向完全不一样。“阿姨居然还没放弃?我看你家里这一两年消停了不少,还以为你爸妈已经接受你的性取向了。”贺嘉展知道宋意寒早就向家里出柜了,听说还是为了他的初恋,只是可惜人家初恋根本没搭理他,拍拍屁股就出国了,把一颗少男心伤得七零八落。宋意寒想到家里的事心里也烦闷不已,也不知道是谁把他跟时煦的事告诉他爸妈了,让他们歇下去的心思又活络起来。“那你打算去见那姑娘吗?你别是真有结婚的想法吧?”宋渣渣的人品在贺嘉展这里基本为零,觉得这个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宋意寒抿唇用眼神示意周扬先出去,周扬当即反应过来这些话自己不该听,于是将数据表放桌上后立马离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犹豫了两秒,还是给时煦发去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半天没人回复,也不知道时哥有没有看到。周扬晃晃头,打住了自己八卦的想法,他就是个传递小道消息的,至于时哥要怎么做他就不能插手了。办公室内谈话还在继续,宋意寒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当然不可能因为父母的意愿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见肯定还是会去见,毕竟要应付一下我爸妈那里,不过我会直接说清楚,我不会和女人结婚。”贺嘉展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词,挑眉道:“女人不行……男人呢?”宋意寒没有回答他,贺嘉展也不在意,他的手机突然有通电话打了进来,他一看电话号码,抬起下巴吹了声口哨。“不和你聊了,我去约会去了,能不能结束单身生活就看今天了。”贺嘉展十分骚包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美滋滋地去见小美人。宋意寒看贺嘉展满面桃花地走了,想起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样风流潇洒,可是再看看现在。他的目光扫到手腕上精致的手表,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送他这只表的人,恨恨地对着表道:“我看你就是要气死我。”隔他老远的时煦莫名打了个喷嚏,林恬凑上前比他还要紧张,“哥,你感冒了?”时煦摸着鼻子摇头,“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林恬鼓起腮帮子,沉思片刻郑重地点头:“也是,毕竟我哥这么好,难免有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