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姑娘是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大概是蒋司修的眼神太不容商量,程轻黎自知今天无论如何都洗不成,抓了抓下巴,垂头抱着衣服往回走:“那就让我脏着吧,太难受睡不着就睡不着了,顶多睡眠不足明天更严重接着发烧”
“”
蒋司修吸了口气,两步走过去,拨了她的肩把她带回去:“过来,我把头发给你洗了。”
蒋司修把厨房的煮锅设定好时间,再回来,程轻黎已经搬了椅子在洗手池前坐好了。
挺沉的木椅,应该是她刚从书房拉过来的,此时坐在上面,头垂着,仍旧是蔫了吧唧的样子。
蒋司修挽了袖子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毛巾,扶着她的头往后靠,让她枕在水池边沿:“生病就休息,要拿什么跟我说。”
脖子下垫了毛巾,一点都不硬。
程轻黎确实也难受,躺靠下去就闭上了眼睛,完全不使力,脑袋搭在蒋司修的掌心,任他托着自己。
她动了下身体,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舔了舔唇,慢吞吞的:“我不是看你在煮饭吗,搬椅子我还是可以的”
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放在程轻黎身上当然也适用。
她虽然瘦,但也不是单纯的干巴瘦,是那种少女的纤细,这几年她抽条似的长,无论是骨骼还是别的什么方面,都更趋近于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孩儿。
蒋司修的动作已经尽量轻,但泡沫和水还是会不经意地溅在程轻黎的脖子或者锁骨上。
他在水龙头下冲了手,从架子上抽了她的毛巾想帮她擦,但毛巾挨上去意识到有一部分水已经顺着她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她上身穿着宽松的白t,不只是锁骨肩膀露着,甚至因为布料清透,能模糊地看到里面的内衣。
蒋司修把干毛巾丢到她身上,声线一如既往的平淡沉冷:“自己把水擦了。”
程轻黎都快睡着了,冷不丁听到蒋司修的话,反应了两秒睁开眼,找了毛巾擦自己脖子上的水。
蒋司修的视线从她露了一半的肩膀上移开,刚帮她把发尾冲净,听到她说:“我晚上能跟哥哥睡吗,不然半夜又烧起来,烧死了没人知道怎么办?”
718黄粱
“不能。”蒋司修一手托在她的后颈,另一手把水龙头关掉,抽了架子上她常用的干发帽,帮她把头发随意裹起来。
再之后托着她的背让她坐起身时,看到有水从她颊边滑下去,指骨蹭了下她的鬓角,把水擦掉。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任何旖旎。
再是弯腰从柜架里拿出吹风机扔在程轻黎身上,声线一如既往的平淡:“回你房间把头发吹了。”
浴室扑腾的都是水,需要收拾,她站在这里净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