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绝苍白着脸色忍耐。
顾言心疼地把人抱进怀里,掌心贴后背,神力顺着相连的地方涌入枯木般的身体,源源不断好似汇进入个无底洞。
莫绝好受了些,被神力包裹的血脉暖洋洋的,他窝在男人胸膛,试图找点儿话说。
“你说以后这样也行,我失点你就给补点,也是个活法。”莫绝开玩笑说。
“好。”顾言却当真了。
强行解封神力的反噬可不小,莫绝之前没少体验过,连忙让他打消心思,“我说着玩儿的,别乱来。”
“嗯。”顾言顺着他的意,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莫绝倚在男人胸膛,随手拉过他手掌,把玩那修长好看的指节,“你说,明天的颁奖礼粉丝没看到我,会不会难过啊?”
顾言伸着未施法的右手看他玩,想了想回答说,“会。”
“啊……”莫绝想起那群始终追随他身后的莫家军,有些不舍,“希望他们难过之后,还会有新的喜欢的对象,慢慢淡忘了我,好好生活。”
“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被温暖的灵气包围,莫绝舒服地喟叹一声,松开手抱住男人的腰埋进怀里蹭了蹭,脸颊贴在心口,听那沉着有力的心跳声,生出几分倦意。
快要睡着了,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下个月云飞和十三的婚礼,我想去。”
“我陪你。”
“到时候我们也举行一场婚礼吧,和天上完全不一样的婚礼,我请冥夜为我们主持。”
“……好。”
顾言应着,停下施法的手轻拍后背,看着莫绝撑不住睡意闭上了眼。
他轻轻把爱人放在枕间,熄灭了卧室的灯,一个人走出房间。
幽深的走廊,站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竟是佯作离开的晟玉,牵着小团子,安静地等他出来。
顾言看到他们,与晟玉对了个眼神,随后蹲下身,郑重其事地对小团子说,“乖乖守着父尊,等我们回来。”
小团子点头,稚嫩的面庞褪去懵懂,神色是坚定不移。
看着小身影顺着门缝溜进去了,顾言站起身,给屋子又上了层结界,才领着晟玉朝风雨交加的黑夜中走去。
“天雷为号,我们得去助凤歧了。冥夜可有消息?”
男人凌空画着符箓,睡袍随脚步变成白衣法袍。发挽神冠,手持金扇,瞬息之间,已是九天神君的气势。
“冥夜大人在雪峰之巅等我们!”晟玉紧随踏入法阵,鬼袍加身,也是与来时不同的庄严肃穆。
“走!”
赤金色法阵升起,为两人蒙了层神圣的微光,隔绝了乱雨迷离,迅速消失不见。
被结界隔离的屋子格外安静,莫绝没有被雷声吵醒,在这样令人不安的雷雨夜,他陷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