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明后背的每一块伤疤分明跟长安一模一样。
他一个贵公子,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可他明明不是长安,怎么会……
我控制不住的用指尖抚摸着那一道道熟悉的疤痕。
每一道都有我曾经上药的痕迹。
长安,是不是你回来了?
还是说这都是我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又或者我已经病情严重到将眼前的东西会自动扭曲成自己心里的样子。
对,一定是我的病情加重了。
我如梦初醒,收回自己的手,下意识想要找尖锐的东西戳伤自己,好唤醒自己的理智。
祁聿明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站了起来。
他身上淡的几乎闻不到的圣罗兰香水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将我紧紧包围。
“别哭,”祁聿明用拇指轻轻的擦去了我的眼泪,“都是小伤。”
“至少因为这些伤口我们都还活着。”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长安也曾告诉我,因为这些伤口它还活着,叫我别担心。
又是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神情,我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祁聿明怎么也擦不干净我脸上的泪水,突然捧着我的脸,低下头吻去了我眼角的潮湿。
这样亲密的接触,叫我如梦初醒,下意识的伸出手推开了他。
原来不是梦。
祁聿明躺了快一周,没有什么力气,他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他眼底没有责怪,只有平静和温和。
“宋晚音,你是把我当成慕警官了吗?还是刚刚因为我又想起了他。”
他问的这样直白又犀利,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言语,用力捏断了自己手里的棉签,用刺戳着自己的掌心。
直到刺痛传来。
宋晚音,都是你的幻觉。
长安是长安,祁聿明是祁聿明。
他们只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我……”
我只发出了一个音节,祁聿明用食指按在我地唇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着我,缓慢而又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