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千礼:“为什?么无聊?”
魏尔伦:“一个?人玩这些沙子?。”
中原千礼:“不是一个?人,你也在啊。”
魏尔伦指正:“我没有,我只是在这里坐着。”
中原千礼:“但你在陪我,所以是我们一起玩。”
魏尔伦:“这样就算‘陪你’么?”
中原千礼感到匪夷所思,反问:“为什?么不算?虽然没有玩沙子?,但你把下午的时间全部?分享给我,那就是陪我了?。”
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纸钞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印刷机吐出,所以钞票是不值钱的,时间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而最?珍贵的东西,必须留给最?重要的人——对中原千礼来?说,是他的家人,他的父亲。
魏尔伦恍然想起一些事,回过神时,很轻地笑了?下,点头,说:“嗯。……你说得对。”
过去紧绷万分的二十多年中,也不是没有闲暇的片刻,只是那些与搭档分享的记忆,对现在的残局来?说,有些不合时宜。
“等我找到中也。”魏尔伦缓声开口,用温柔的语气编织着一场美梦,“我们三个?会一直生?活在一起。”
他又强调,不知强调给谁听,“我们是家人,只有我们才是同路人。”
中原千礼犹豫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还有一个?父亲。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魏尔伦。
魏尔伦:“你和中也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在人间仅剩的联系。”
中原千礼从犹豫转为郁闷:“我是侄子?。”
魏尔伦温柔地说:“当然,你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称呼我。毕竟,你是我的弟弟。”
中原千礼:“……”
中原千礼困惑极了?,他大伯好?像听不懂人话-
历时二十多天,五条悟终于结束了?他漫长?周折的国外出差旅途,回到东京。
羂索命令与他签订契约的咒灵伪造痕迹,成功误导五条悟,让他在非洲多留了?几天,追查魏尔伦的下落,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一落地,五条本家来?接机的家仆面容肃穆,老家主和他的生?父都穿着披麻戴孝的一身黑,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就匆匆来?迎他,甚至来?不及换衣服。
一问,还真是刚从葬礼现场回来?。
家仆叹气道:“前几天,有人趁着悟少爷在国外,袭击总监部?,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所有人。”
五条悟:“?”
舟车劳顿的疲惫一扫而空,五条悟顿时喜笑颜开:“还有这种?好?事,是哪位英杰?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家仆:“……”
老家主:“……”
五条悟:“我是不是该收敛一下?不好?意思。”
唯有咳嗽和高兴是藏不住的,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面上的笑容却是分毫未变,笑吟吟地追问:“是谁啊,是谁?”
老家主踌躇片刻,上前一步到他身边,低声道:“似乎是,你收养的那个?孩子?,他的式神……”
五条悟大惊失色:“玉犬把他们都吃了??真的假的?”
就凭那两条黑白小狗?
老家主:“???”
老家主:“玉犬?哪里来?的玉犬?十影之一的‘玉犬’吗?”
双方都很惊讶,一通交换信息,才知道五条悟在外繁忙的这些天情报脱节,老家主讶异于自家神子?少爷不声不响地买了?个?十影,而五条悟不理解这些人是如何将中原中也认成中原千礼的式神。
五条悟:“确定是他做的?”
老家主:“应该是。”
五条悟不太相信,按照他对中原中也的了?解,对方的性?格手段没有那么极端,如果做这种?事,必然提前知会他,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情节。……比如这事其实是太宰治干的,强行?甩锅给中原中也,这种?可能性?就很大。
“别?乱传。”他说,“我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