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原晴之在这时是清醒状态,她一定会警铃大作。
可惜她不仅不是清醒状态,还人事不省。所以也无力阻止接下来的发展。
手指的主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蓦然兴奋起来,开始左戳戳,右探探,这里按压,那里低抚。湿润的口腔被他搅合地一塌糊涂,末了,指腹还不留神在虎牙上划拉了一下,涌出几滴猩红血珠。
“现在这个情况,至少今天都不能再喝了吧……”
在兴致勃勃研究半晌后,好听的声音喃喃自语。
虞梦惊语调喑哑,自顾自下了决定:“既然如此,只能这么办了吧。”
于是原晴之又被摁在榻上亲了个遍。对方相当好心,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将多余的血液全部带走。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原晴之睁开眼,头痛欲裂的同时,四肢像是散了架般疼,最痛的还是嘴唇。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蒙上麻袋打了一顿的程度。
她勉强支撑着从床榻上坐起,却又在一半时猛然倒了回去,只能瞪着上方垂落的帷幔怀疑人生。
刚想再尝试,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低低的闷笑。
原晴之:?
她抬头一看,发现某个阴魂不散的人正坐在床尾,他一只手支着头,耳旁挂着的猩红色流苏同长长的黑发垂在一起,晃得她眼花缭乱。
不是,这个人有病吧。
或许是从原晴之眼里读出了强烈的杀气,罪魁祸首施施然伸出手去,十分自然地俯身从她腰间绕过,而后猛然抱起,将人扶直。
这回感到不适的成了原晴之。
她垂下眼眸,想要往后缩,却猛地意识到自己昏迷前经历了什么事。再联想到身上的疼痛,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惊恐地拉开袖子往手腕看去。
手还是那双手,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原晴之扭过头,才发现虞梦惊正笑吟吟地看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你干了什么?我身上怎么这么痛?”她警惕地发问。
事实上原晴之更想质问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但又怕多说多错,再加上局限于“严梨”和“伶娘”的人设,到头来竟是什么也没法说,只能干瞪着他。
“好难过啊,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
虞梦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忽然凑了过来。
他向来是没什么距离感的,这点原晴之早在前两部戏里就得到了充分理解,只是在这一部戏里变得格外严重。特别是和她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要鼻尖擦到鼻尖的地步才好。
反倒虞梦惊,看着少女猛然吓了一跳,瞳孔骤缩想要后退,结果发现后退余地寥寥无几时蓦然炸毛,圆圆的杏眼睁大的一连串反应动作,忍不住又想笑了。
好可爱。
这短短几天时间,比这几十年里他加起来笑过的次数还要多。
男人忍笑,故意压低声音:“我倒是想干点什么,可惜小五现在的身体太差了。”
这么说着,他复又垂眸,视线如有实质般逡巡了一遍,昳丽的脸上流露出真切遗憾。
原晴之这下是真的炸毛了。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愣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疼,朝一旁栽倒过去,飞快地把枕头被子全部扯到身上来,团巴团巴裹成一个球,然后警惕地露出个脑袋看他。
用的还是那种看变态的谴责目光。
“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