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划开手机一看,才睡了一个小时。
太宰治持续炸毛,疯狂哈气。
“我可是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等你一个小时,结果你竟然回书房睡觉去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可是还在生气诶!”
“我都给你留门了根本没上锁,你都不试试能不能推开!”
他在说什么,待机状态的我没听清。
我头痛地爬起来,揉揉眼睛,“你的感叹号吵到我的耳朵了。”
“你说什么!”
“好好好,我说我错了以后一定搂着你睡觉,你不让我进卧室我就从阳台爬进去,反正每晚必须侍寝就对了。”
看太宰治的意思,我就像和女友吵架后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心安理得睡觉的人渣男友,徒留小女友独守空房半夜瞪着眼珠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得出结论:分手。
不对,我和太宰治的角色怎么调转了。
太宰治还气呼呼地,搞不懂他为什么又回心转意来找我,困得要死的我敷衍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睡觉吧,我真的好困。”
轻轻一拽,太宰治就跟着我躺下了。
我闭着眼,七手八脚地脱下他的马甲衬衫,还有西裤,太宰治僵硬笔直如一条在冰箱冻了一天的鱼,任我动作。
衣服脱光光,我把他团吧团吧塞进我已经捂热的被子里。高挑修长又凉津津的身躯冻得我一哆嗦。
“你怎么这么冷。”我说,用力抱紧他。
我的思想很纯洁,只想有个抱枕搂着睡觉而已。
不知道太宰治怎么想的,他乖巧地随我怎么折腾,直到我埋进他怀里时才主动抱住了我,不再冰凉的手摩挲着我的脊背。
比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时水到渠成多了,这是进步啊。
脑子里想了几句调笑的话,话到嘴边时我已经困得失去了意识。
我睡着了。
意识全无之前,似乎听到了一句:“真狡猾。”
像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
醒来时天又黑了。
我早已习惯黑白颠倒的生活,爬下床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写作。太宰治坐在床前已经穿好了衣服,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