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的心跳一般。
见他的第一眼。
辛澈晃瞭晃神。
他很年轻,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斜靠在门框边,单手插兜看著她,眼神是浅的,但辛澈总觉得他像是一眼就把她看穿瞭。
“进来吧。”
辛澈迅速别开脸,把门拉开一条缝。
屋外人侧身走进来。辛澈半边身子挡在门后,关上门,落瞭锁,才发觉手心裡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接下来呢,接下来该做什么。
辛澈没瞭主意。
一鼓作气的心情,在等待的十几分钟裡被理智稀释瞭,辛澈很难找到再进一步的切入点。
她犹豫瞭一下,还是缓缓开瞭口。
“要不要喝水。”
说完这句,辛澈就后悔瞭。
这是她一贯用来招待客人的话语,礼貌问他们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点心。
可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客人?她要欢迎他什么呢,欢迎他与自己交欢么。
辛澈觉得自己简直是蠢透瞭。
男人听著,果然笑瞭声。
轻描淡写的笑声,划过辛澈的耳膜,却带瞭点嘲笑的意味。
是嘲笑她的胆怯,还是嘲笑她的蠢,辛澈已经不想分辨。因为她在那一秒下瞭决心,下瞭种不想被他看轻的决心,又或者说是不想被顾明成看轻的决心。
不就是出轨么,他顾明成能轻而易举做的事,她为什么就不能。
辛澈昂起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往床边走去。
从始至终,男人除瞭那声笑,再没说话。就这么站在床边一直看著她。
屋裡一时静下来。
辛澈被他平淡的目光激得有点窘,她解开发,把发圈套在腕上,装作一副做惯瞭这种事的老练,说,“你先去洗澡。”
“洗过瞭。”男人的声音懒懒散散,长腿一伸,靠近她,打量著她。
他的个头很高,低头下来时,黑发挡住额头,叫辛澈找不到旁的焦点,隻能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瞳仁是深黑色的,在灯光下尤为明亮。
辛澈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眼中一寸寸放大,毫无顾忌,带瞭野性的审视。
逼迫著她,让她本能地想后退。
如同羚羊被猎豹围堵,他像捕捉到瞭她想逃的念头,顿时起瞭玩兴。压身过来,把她被逼到矮柜边。
辛澈她的后背抵在桌角,有点钝痛。
“你”
她刚说出一个字,男人已经弯腰,推她到桌边,作势要吻她。
他倾身的一刻辛澈大脑瞬间空白,也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力气,使劲一推,男人没设防,被她推开,撞到床脚,也没恼,顺势就在床上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