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刚想拒绝,谢司珩瞭然地勾唇说,
“放心,师母,我会尽量选顾老师不在的时候。”
辛澈冷笑一声,“那多谢瞭。”
谢司珩根本无所谓她种绵裡藏针的语气,更无所谓她是怎么看他。
他抬起手,朝辛澈张开五指,笑说,
“祝我们合作愉快,师母。”
他的手端在半空,好一会,没人回应。
谢司珩也不急,就这么干举著。
室内气流无声无息地游走在两人间,混合著他和她的,纠缠不清的气息。那些气息彙聚成一个暗示,暗示她,他们从此绑定为一体。
而是敌,是友,尚未定论。
辛澈需要时间来摸清他的软肋,也需要时间来想对策。所以她消散瞭几分敌意,顺著他的手指,握瞭上去。
他的指尖是干燥的,稍一接触,谢司珩便使瞭劲,将她猛地拉到面前。
辛澈没预料,直冲向前,撞到他胸口,他借势,环上她的脊背,一齐仰倒向床面。
“谢司珩!”辛澈再忍无可忍,一瞬像隻炸瞭毛的猫,想也没想两手就掐上他的脖子。
谢司珩却丝毫不惧,甚至将腰提瞭提,往她那方向自主地送过去,眼神全然写满瞭-有本事你就动手。
她人伏在他胸口,不用多近,已然能看见他颈肩残存的牙印-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留下的痕迹。
回忆一层层交迭,理智像潮水般涌瞭上来。于是她忽然明白瞭,惹怒她,也是他的趣味之一。
如同猫捉老鼠,捉住,再松开,再捉住,如此反複,直到他玩腻为止。
她清醒过来,快速地恢複到冷静,两肘撑起,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师母,抱一下而已,用不著这么紧张吧。”谢司珩歪头,无赖地笑著,
“抱够瞭么。”她冷声问。
“没有。”谢司珩把两臂更圈紧瞭。
“没到十秒。”他懒懒道,“师母既然能在顾老师那儿装模作样十秒,不如也在我这虚情假意一番。”
“虚情假意?”辛澈声音更冷道,“你还不配。”
“谢司珩,我说过,不论是做报複工具,还是做情人,你都不配。所以你给我听清楚,收起你这些把戏,别演什么占有欲的那套。”
“哦?师母觉得我是演的?”谢司珩折起上半身,笑著环视她。
周围的氤氲颤动著,突然间像揿入消音器,没有声音,所有的气流都偃止瞭。唯独他的笑,铺满整个密闭的空间。
“倘若我就是想占有你呢。”他开口,视线落焦到她的眼睛裡,晦暗难辨。
辛澈看著,兀自冷冷笑道,“你以为和女人上过几次床,就能算占有?”
谢司珩扯瞭唇角,故意逗她,“不算么?那句话怎么说来著哦,通往女人的心的捷径是阴道。”